你現(xiàn)在聽我指揮,去里屋,剛進門,砰的一聲,曉陽一個勾腳把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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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陽,別關門,我還燒了水,洗漱一下!
第二天一早,陽光已經(jīng)灑在了窗臺上,讓人都覺得這溫暖已經(jīng)來了人間,處處是美好。躺在床上看著這一切,人世間的美好,應是如此。看了看表,6點30。
曉陽說,實在是不想起床,8點就到,真的太早了。
我說,要不繼續(xù)睡吧,著實有些困。
曉陽說,行,那就睡。等著他們來敲門。
我看了一眼曉陽,說,敲門也不開,大不了給個處分。昨天的婚禮,通過李叔的解讀,已經(jīng)讓我們有了穩(wěn)操勝券的信心。
曉陽說,行,你說的,那咱倆誰起床誰是小壞蛋。
又過了幾分鐘,樓下已經(jīng)傳出了賣火燒(北方的一種現(xiàn)做的餅),熱火燒的聲音。
我問曉陽,餓沒。
曉陽說,餓了。昨天事情多,真的餓了。
我猛地坐起來,說,我是壞蛋,我去給你買火燒。
賣火燒的大爺裹著厚厚的棉衣,送孩子的家長騎著二八自行車已經(jīng)出發(fā),上班的,買菜的,還有遛彎的,整個家屬院里很熱鬧,滿是生活的氣息。
家里只有餐具廚具,沒有什么吃的,我重新燒了一壺水,曉陽也起了床,開始梳妝打扮。
曉陽嘴里咬著一根皮筋,一手掐著自己的馬尾,一只手拿著梳子在梳。我吃著火燒,靜靜地看著曉陽梳頭的樣子,婉約動人。在愛的人眼里,一切皆有愛意。
曉陽說,笨蛋,別看了,以后每天,你都要給我梳頭。曉陽坐在凳子上,轉過身,背對著我。一個結結實實的馬尾,就這樣扎好了。扎起了馬尾的曉陽,精神,干練。
我們兩個人,我只拿了一個碗,碗里只有開水。曉陽大口的吃著火燒,說道,朝陽,你以后要做飯,家里要備點吃的,我們從老家?guī)c紅薯和玉米面,不能只喝開水。
我說,可以,咱倆分工合作,我拿紅薯玉米,你負責把他們加工一下搞成粥。
曉陽說道,李朝陽,可以,你長本事了,學會欺負領導了。
我說,曉陽,你是柳集鄉(xiāng)的,我是安平鄉(xiāng)的,你不算我的領導。
簡單吃了,我和曉陽就去了監(jiān)~察~局。曉陽說,這監(jiān)~察~局是去年才成立的新部門,但里面的幾個局長,她也認識。
我說,曉陽,怎么縣里的領導感覺你都認識。
曉陽說,這縣城的領導本來就這么多,這些人在這個局那個局輪著轉,本來縣城不大,你認識一個人,就認識了兩個人,我在縣城待了這么久,從小就在大院里長大,自然人就認識了。不止我,很多從大院長大的孩子都差不多。
到了監(jiān)察大院,剛剛7點50,看著這幾個字,我心里十分坦然,這種坦然就是源于對曉陽的信任,源于李叔的分析,從前天領了證件,曉陽的心態(tài)就發(fā)生了變化,我們,已經(jīng)合法了,調查組,這一切,沒什么大不了的。
曉陽找了一間靠大門的辦公室,里面只有一個人,一個小伙正拿著抹布在擦桌子,他擦得認真,桌子凳子都在擦,擦完了一個又一個,曉陽不和他說話,他也不和曉陽說話。他現(xiàn)在的工作是擦桌子。看著他,應該是夏天新分來的大學生,那個時候的傳統(tǒng),就是新人負責打掃整個辦公室的衛(wèi)生,擦桌子板凳,燒水泡茶,直到辦公室重新來了新人。這年輕人,就算熬出來了。
看已經(jīng)收拾完,曉陽問道,同志,請問地區(qū)調查組的同志在哪里辦公?
那人抬頭看了看曉陽,說道,地區(qū)調查組昨天晚上連夜就回去了。
曉陽疑惑地問道:回去了?不會吧,是牛局長帶隊的調查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