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本想叫張叔,但張叔已經有了安平。沒辦法就想著找李叔來出面陪酒,算是給老衛致謝。
說來也怪,老衛在鄉大院里除了吳香梅和張叔,也就是能給我幾分面子,但見了李叔,倆人是比親兄弟見面還親。
李叔毫不客氣地道:“老衛啊,你老小子也就會抓個賭了,你們的人最近都歇業了咋地,這咋小偷小摸的都集體營業了一樣。我可告訴你,咱老鐘老鄧對你們的工作可是相當有意見。”
老衛道:“我的李哥哎,其實已經抓了不少了。你都聽說了,我們內部人能不知道,我們都覺得面上無光啊,干脆你李哥別在工業園區干什么主任了,到我們局干一把手。”
李叔道:“我倒是想去,但是你們衙門大,咱老李官小,邁不過你這門檻啊”。
老衛掰了一個雞腿,一邊吃一邊道:“別說這個,還不是在咱鐘書記和鄧縣,還不是周鴻基一句話的事。”
老衛啊,你說你們笨不笨蛋,殺人放火的查不出來,你們連兩張照片都查不明白,我可聽說,你們老大是被鐘書記罵得狗血噴頭。
老衛把雞骨頭一吐,李哥,聽說這事地區領導都過問了?
李叔悄聲道:“嘛的,本來這事沒幾個人知道,你們的人專門跑到省城找了專家鑒定照片是假的了,沒想到那個混球把照片寄給了學武,把學武氣的,直接到了老鐘辦公室給,你說這事是沒完沒了。”
我聽著兩人對話,沒想到文靜和友福假照片的事又被人拿出來做文章,又想到二叔在里面碰到的人,心里暗道,說不定是因為這事有關。老衛和李叔兩人越喝越興奮,直到晚上十點,才結束,把兩人都送回了家,又去阿姨家里接曉陽。
進了門,阿姨和曉陽坐在了沙發上,就以安平的老前輩為切入點,寫了安平的干部群眾在縣里的領導下,大家團結一致謀發展,將鄉鎮企業做大做強,擁有豐厚歷史底蘊的高粱紅酒廠插上了科技的翅膀,實現了自動化量產,讓我們現代人也能品味到了原汁原味的歷史美酒。
阿姨看著我寫的稿子,頗為滿意地道:“動手要能干,張嘴要能說、提筆要能寫,這是最基本的素質,只干不說不行,上面不知道;只說不干不行,下面有意見。”
我說道:“阿姨,您要是認可這稿子,那我們安平高粱紅酒就有機會上省報”。
曉陽道:“那是肯定,媽的同學都在省城,給你上個省報還不簡單”。
阿姨把眼鏡往下放了放,停下了織毛衣的手,笑道:“你們不用這樣套路我,這事不需要走關系,你們呢就按照你們的渠道,先到縣里,然后報到地區,讓地區找省報在地區的駐點記者,他熟悉情況,會來安排。人家是專業的,請人家提提意見。但是這行里有個規矩,要有潤筆,你們不要壞了規矩。”
曉陽道,啥意思,毛筆字,喊朝陽去給他研墨呀。
阿姨看著曉陽,道:“咋還沒生那,腦子就糊涂了,是這個”。說著兩根手指就比起了數錢的動作。
曉陽瞥了一眼,道:“歪風邪氣”。
阿姨笑了笑道:“在以前,大家識字不多,大街上找個人寫封信都要花錢的,改一篇文章,勞神費力不是那么簡單,要占用別人很多的休息時間,你們好好學習人家的文章,就當交了學費吧”。
曉陽學著阿姨織起了毛衣,學著學著就哈欠連連,阿姨就打發我們睡了。
這間曉陽以前的閨房,里面的被褥一應俱全,就是做好了我們要在這里休息的準備。
第二天剛剛到了安平,就看到老衛車沒停穩就小步快跑地進了張叔的辦公室,幾分鐘后就匆匆地上了車。
正納悶這是什么事讓老衛這么著急,李叔就疾步匆匆地到了我的辦公室,道:“出事了,在縣城騎人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