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談笑間,話題自然就引到了在秀水遇到的攔路打劫的事情身上,這為首的黑三早已經逃之夭夭,縣公安局派了幾路人,都沒有查到。
肖仁道:“黑三,秀水的黑三在城關鎮都算的是一號人物,和小偷小摸不同,這家伙下手狠,城關鎮的人按說有不少狠角色,都算的上是地頭蛇。黑三一個外來戶,還打出了名號,只是李縣最近抓得緊,這家伙估計跑到高標準路上劫道去了。”
李叔道:“老肖啊,你認識的人多,幫我留意著,發現了這個黑三,及時給我說。這個黑三不簡單,抓到之后,說不定你們還認識?”
劍鋒道:“我們認識,我們咋會認識?!?
李叔笑了笑,道:“好了好了,今天啊不說工作,我們談生活?!?
我看著馬叔,心里想著勞動人事局欠錢的事,就和友福換了位置,與馬叔碰了一杯酒,就悄聲問了勞動人事局培訓補貼的事。
馬叔略作思索,就道:“這筆錢早就撥給勞動人事局了,沒有這筆錢,咋可能會組織這么大規模的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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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馬叔這么說,我頓感情況不對,就把建筑公司的事給馬叔說了。
馬叔剝了一個炒花生,還沒顧得吃,就被李叔搶走了花生米。李叔吃了花生米,打了一個飽嗝,就道:“這還用說,肯定被伍健和魏勝貴那倆老小子合伙把你們給坑了。我可聽說啊,這次教育局的事,是涉及了魏勝貴的,只是朱家春這個人是塊硬骨頭,才保住了不知道多少人?!?
李劍鋒笑道:“我的李大爺,哪有什么硬骨頭,只要上了手段,就沒人頂得住。說到底,還是縣里不想著把事態擴大。畢竟咱平安縣,已經很多年沒抓正科級的干部了,至少從我上班那天起,就沒抓過正科級的干部。你們看看,今年,地區,縣里,抓了多少了?!?
友福輕輕地咳嗽了幾聲,招呼道,喝酒喝酒,不談工作。然后朝著包間的門口遞了眼色。大家都意識到,喝了酒嘴上又沒有了把門的,路上說話,草里有人,墻有縫、壁有洞。在這體制的圍城里,圈子就這么大,最忌諱的就是背后說人壞話。三年學說話,一生都在學閉嘴。
幾人又喝了一會,突然,友福的包里傳出來一陣響聲。
友福掏出了大哥大,做了一個虛的手勢。
李叔小聲道:“聽到這個東西響,我的魂都要嚇掉了,只要它一響,就沒啥好事”。
自從大哥大興起了一兩年,政府一直在推,但是這玩意私人買要幾萬,根本沒人買。省里和地區給縣團級的干部和重要崗位的一把手率先配了,但大多數人都不愛用,一個是十分笨重,有一斤多。二是信號太弱,經常聽不清楚。這第三則是只限于縣團級別的干部,范圍太小,平日里也沒什么聯系。
大哥大的聲音不大,但在房間里我們還是都屏住呼吸,畢竟這個點聯系的,必定是領導。只聽到電話里責備道:“友福同志,你是怎么搞的,眼里還有沒有縣委政府,沒有經過請示匯報,就擅自承認家具家電是縣里充門面的?腦子就不能靈活一點,難道就不能說是鄉鎮或者企業捐贈的,現在,你讓縣里十分被動,上級領導在過問這個事。明天一早,你就到我辦公室來。”
掛斷了之后,我們都聽到了是紅旗縣長的聲音。
大家都相互對視,李叔端起杯子剛想開口安慰,劍鋒斜著眼問道:“這是哪家的狗沒拴緊大過年的汪汪叫,這家伙人代會還想不想轉正?!?
友福尷尬地笑了下,道:“你喝多了。”
李叔道:“什么事啊,看你把紅旗的嘴都氣歪了?!?
友福與李叔碰了杯,道:“領導的批評嘛,我們坦誠接受,正確面對就是了。來來,繼續,繼續喝酒?!?
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