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齊永林的暗示還是陳東富的明示,這么大個地區,近百家國有企業,這么多縣城,哪里找不到錢,為什么非得盯著平安縣這一畝三分地。
盧衛東道:“鄭縣,您看咱們現在怎么安排?要不要去拜會一下分管的副局長。”
鄭紅旗并未回答盧衛東的問題,這些繁瑣的瓜葛,沒必要給秘書去說,不能都讓自己的秘書覺得自己成了不受領導待見的縣長。而自己是縣長,如果去找副局長,則顯得太過低三下四,最為關鍵的是這事找了一把手不一定辦得成,不找一把手肯定辦不成。
鄭紅旗并未睜眼,只是道:“衛東,晚上我約了陳秘書長,現在還有些時間,你給鐘書記的秘書小向打個電話,看鐘書記有沒有五分鐘的時間,我要去匯報。”
大哥大的信號,在地區好了不少,喂建民嗎?我是盧衛東,你才是領導。好了好了,等下次你回縣里,我請你吃飯。是這樣,鐘書記有沒有時間,鄭縣要去匯報工作。擠一擠嘛,十分鐘。好好,我馬上給鄭縣匯報,等你電話。
掛了電話,盧衛東道:“鐘書記四點鐘開會,我們有十分鐘時間。向秘書馬上去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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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紅旗微微地睜開了眼,看了看腕表,必須馬上出發才來得及。但如果人走到了,鐘書記也沒有時間,自己今天算是在秘書和司機面前丟人丟到家了。心里有些猶豫,就道:“走,去地委大院”。
說吧,小車就出了農業局的大門,司機的車速很快,就朝著地委大院駛去。
約莫五分鐘,盧衛東手中的大哥大響了,向建民道:“盧主任,鐘書記把會議推了,專程等紅旗縣長,你們抓緊。”
掛了電話,盧衛東也微笑著報告,鄭縣,鐘書記推了下午的會,專程在辦公室等您。
鄭紅旗微閉雙眼,面無表情,但心里卻敞亮了不少。
進了辦公室,向建民泡了茶就退了出來,鐘毅看到鄭紅旗,既是老部下,也是老朋友,就笑道:“紅旗啊,你是難得來看我一趟啊。怎么,忘了老領導了。”
鐘書記,您這是在批評我啊。怕您忙,輕易不敢打擾。
嗯,正好你來了,今天晚上就別走了,帶你見一個老朋友。
老朋友?那個老朋友?
哎,等見面再說,咱們先說工作。
哦,是這樣,鄧書記,我們已經與潔美公司成功簽約了,我們運用了一種新的運作模式,就是廠房由政府代建,企業支付租金,租金用來償還貸款,這種方式啊,企業還是十分認同,畢竟現在的企業投資,也有很大的顧慮,擔心一旦經營不善,又有如此的重資產在縣里。這樣,企業不用建設廠房,縣里不用承擔貸款,可以實現雙贏。
鐘毅認真地聽著,很是感興趣,還翻開了筆記本,在本子上記著,貸款、經營、政府代建幾個字還用筆圈了起來。聽完之后,點了點頭道:“這個案例很好嘛,下來你們寫一份總結性的材料,報給行署和地委。”
紅旗啊,牧為和你搭檔,我對平安縣是非常放心的啊。牧為在我這里已經匯報了幾次,你已經逐漸適應了一把手的角色,這很好嘛。紅旗啊,現在我也聽到了一些關于你的聲音,紅旗,只有干事的人才能干錯事,地委的態度是鮮明的,允許擔當干事者出錯,摸著石頭過河嘛,我們寧愿在摸著石頭過河的過程中濕了鞋,也不能讓咱人民群眾在苦苦煎熬中寒了心啊。有些事你放心,地委是清楚的,地委和群眾永遠站在正義的一邊。
鄭紅旗道:“鐘書記,是有一些矛盾和困難,但都不是大事情,我能夠處理好。”
這就對了嘛,思想堅定如磐,意志堅如磐石。老人家講要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早二十年我們太小,晚二十年我們太老,現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