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迷了一個星期后,張露濃終于醒了過來,然而她整個人的狀態,看著令人心疼。
相比于如今她的平靜,于立庭更希望她能哭出來,為免她想不開,他遂將馬場一應事務,暫交給孫若予代管。
他自己則是寸步不離的,待在家里守著張露濃。
……
“太太,您多少吃一點東西,您這樣除了傷害自己,又不能改變這一切……”
徐媽這邊端著一碗燕窩羹,苦口婆心的勸慰道,張露濃那邊則是一副魂游太虛,半個字都聽不進去。
“唉……”
徐媽見勸不動她,不由嘆了一口氣,從臥房里退了出來,險些就跟前來看望張露濃的于立庭撞個正著。
“徐媽,太太她,還是什么都不肯吃嗎?”
看著徐媽端著碗出來,于立庭眸子一暗道。
“嗯,怎么勸都不聽,我怕太太她再這樣下去,她會瘋的,先生,這可怎么辦呀?”
對此,徐媽滿臉的擔憂。
……
“胡說什么?徐媽,以后這種話不許再說,聽明白了嗎?”
冰冷的扔下這句話后,于立庭即打開門進入房間。
“先生,您就自欺欺人吧,唉……”
見狀,徐媽回望了一眼房門,搖了搖頭道。
“露濃,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你這樣不吃不喝的,是在懲罰我嗎?
你現在這樣我真的很心疼,你不是一向是最聽我話了嘛……”
任憑于立庭再怎么努力,張露濃卻是充耳不聞,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令他很是挫敗。
……
晚間時分,睡的迷迷糊糊的于立庭,突然被張露濃給嚇醒了。
“兒子他哭了,梓言,你聽見了沒,兒子他哭了……”
說著,她竟是不顧一切的沖出臥房。
“露濃,你要去哪?”
于立庭見狀,緊忙從床上跑了下來,只見她赤著腳丫子,沖到了后花園,不由得又好氣又心疼。
“張露濃,你瘋了嗎?這大晚上的,你到底想干嘛?”
看著她這般瘋魔,于立庭到底是沒忍住積壓已久的脾氣,沖著她大喊道。
“你聽,兒子哭了,他一定是餓了,梓言,你別生氣,梓言,我會乖的,你帶我去找他……”
張露濃卻是置若罔聞,只見她怯怯的拉著于立庭的手道。
“露濃,我求你了,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嗎?”
于立庭抱頭哭的不能自抑,他恨自己為什么這么軟弱,為什么就是反抗不了母親的強勢。
害人終害己,害了曼妮還不算,如今更害了張露濃好好的一個人,變成了這副模樣。
……
與此同時,另一頭的清縣。
吃飽喝足的于司祈,不知為何一直在鬧騰,無論尹幼妤如何的哄勸,都仍舊無濟于事。
想著他吃也吃了,也檢查了不是拉屎拉尿的問題,可就是不肯睡去,哭的嗓子都啞了也不見他停下。
“司祈啊,你到底怎么了嘛?好端端的哭什么呢?你這樣哭,讓媽媽好心疼啊……”
說著,尹幼妤遂將自己的臉貼在兒子的小臉上,語帶哽咽的道。
……
這邊的于立庭,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總算將張露濃安撫好,隨后將她抱起往臥房走去。
“梓言,我會乖的,你把兒子還給我好不好,我再也不跟你鬧了,你把兒子還給我……”
筋疲力盡的張露濃,即使依偎在于立庭的懷中,依舊喃喃自語的乞求著,眼角尾處殘留著思念兒子的淚痕。
看著她那脆弱的臉龐,于立庭心中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