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人 ,這一次來這么多?”
古笑仙喃喃低語了一句,他感覺情況有些不太對。
平頂山迎春茶會,雖然是一個主打分配玉春茶配額的茶會,但四十年來也已經逐步發展成了一個后天武者借機揚名的舞臺。
畢竟能代表一個勢力來迎春茶會中奪取玉春茶配額的,那絕對都是各個勢力中最拿得出手的后天武者。
這么多的頂尖后天武者較技,能脫穎而出豈不更說明是東云洲后天武者中的翹楚?
名利這個東西,有時候就像是穿腸毒藥,明知道吞下去是死,卻還是有無數的人趨之若鶩。
因此那些背靠朝廷的世家子弟,自然也是不愿錯過這個揚名的機會。
他們年年都來。
但每年來的人其實也就十七八個。
這一次,古笑仙粗略掃了一眼,好家伙連帶隊的一起算,少說來了七八十個。
這是想干啥?
難不成說這一次夜皇麾下也出現了了不起的人物,想要借此機會在迎春茶會上為世家子弟正名?
古笑仙認真地想了想,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
夜皇作為玄月國朝廷派來坐鎮東云洲的天人至尊,表面上不說,實際上大家都明白,這就是針對四大頂級宗派的四位宗主來的。
只要有夜皇在,四大頂級宗派就休想將東云洲割據出去。
陳九虛等四大宗主,明知如此,自然也不會刻意去觸夜皇這個霉頭,壓根就沒那種必要。
如此一來,夜皇豈不是顯得很沒存在感?
作為夜皇當然不能真的這么佛系。
既然無法直接跟四大宗主交鋒,也不能輕易掀起天人至尊之戰,那就讓手下來搞事情。
每年平頂山的迎春茶會就是夜皇與四大頂級宗派暗中較勁的場所之一。
可令夜皇一方郁悶的是,東云洲這邊但凡是能跟朝廷扯得上關系的世家,基本都歸附在夜皇麾下。
可偏偏就缺少人才。
以近十年為例,十次迎春茶會,天怒宗勝了三次,天炎宗勝了三次,天業宗勝了兩次,天武宗勝了一次,夜皇勝了一次。
十次迎春茶會,夜皇才勝了一次,其余九次都被四大頂級宗派拔得頭籌。
這讓夜皇怎么可能滿意?
人要臉,書要皮,更不用說天人至尊了。
因此誰都知道,夜皇表面上沒說什么,背地里肯定沒少使勁。
這次來這么多人,搞不好真就是暗中培養出了厲害的人物,準備在此次迎春茶會上敲打敲打四大宗派了。
不過——
古笑仙不經意地看了身邊的李云一眼,便心神大定了。
不是他飄!
也不是他自負!
這年頭,他還真不相信夜皇能從東云洲中找到一個后天武者來跟李云爭鋒!
所以,古笑仙也只是不動聲色地笑了笑,便直接安排人開始搭棚子。
而這個時候,剛剛踏足平頂山的明光郡主許攸蓉,揚著高傲的頭顱,四處張望,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高星辰等人搭棚子的李云,瞳孔頓時一陣猛縮。
眼中瞬間冒出了一股濃濃的仇恨與怨毒。
“這個家伙…竟然也來了!”
“這一次,我要他死!”
許攸蓉迅速低了下頭,朝著她身旁一位穿著樸素,看起來與那些錦衣華服的世家子弟格格不入的少年低聲道:“云度哥哥,你看那家伙…上次在翠峰山就是那個人仗著天武宗凌云閣弟子的身份,羞辱我!”
“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報仇!”
“我希望你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踩在腳底下,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