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靜波去醫(yī)院探望向北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杜唯濤的耳朵里。
這次他沒有發(fā)火,也沒有摔電話,但他已經(jīng)隱隱感覺到來自向北的威脅!
想想自向北進(jìn)入政府辦之后,接連搞出來的那些事情,舊城改造讓自己多家酒店,餐廳關(guān)門。
南河灣濕地公園的拆遷,再次讓自己損失了近千萬?
還有明年開春就要實施的礦區(qū)治理,這每一件事情,看似站在發(fā)展經(jīng)濟(jì)的制高點上,仿佛都是專門針對自己而來?
損失些錢,自己捏著鼻子認(rèn)了也就認(rèn)了,可看眼前這架勢,向北似乎是沖著陳悅案子而來。
還有那兩個律師也是他從省城請來的,現(xiàn)在紀(jì)委馮書記又莫名其妙跑去醫(yī)院探望他?
若說這其中沒鬼,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看來陳超那個蠢貨是指望不上了,還是得自己親自去跑一趟才行。
想到這里,杜唯濤朝站在一旁的鵬子說道:“你馬上去準(zhǔn)備兩百萬現(xiàn)金,今晚我就要用。”
鵬子答應(yīng)一聲,正待離開,金色大門這時從外面被推開,程山河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來。
一間安靜的茶室里,沈大勇放下手里的茶杯,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檔案袋,扔到了茶桌上,他抬眼看了看坐在對面的鄧元亮,臉上充滿嘲諷之色。
看守所副所長鄧元亮,伸出有些顫抖的手,將檔案袋拆開,里面是一摞舉報信件和照片!
“沈局,你這是何意啊?”鄧元亮的聲音有些發(fā)顫。
沈大勇先點燃一根煙,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你為啥不問問這些東西是從哪里來的?”
鄧元亮清了清有些發(fā)癢的嗓子眼,臉上擠出一絲苦笑,“沈局,咱倆也算是老交情了,說吧!你想讓我怎么做?”
鄧元亮也算是個老警察了,從他看到這些舉報信和照片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沈大勇必然有事情與自己做交易,不然他干嘛要把這些東西拿給自己看?
“我要送個人進(jìn)去,你替我安排一下。”沈大勇說道。
“就這么簡單?”鄧元亮有些疑惑的問道。
沈大勇笑了,笑得有些玩味!
程山河走進(jìn)大廳后,徑直來到沙發(fā)前就坐。
杜唯濤朝鵬子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隨后坐到程山河對面,問道:“你怎么來了,市里那個大項目進(jìn)行得如何?”
“別提了,我這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程山河自嘲道。
“我二哥的面子也不行?”杜唯濤蹙眉問道。
“我去找過江淮書記,這事他不方便出面,他讓我先按耐住性子,靜觀其變。”程山河無奈說道。
杜唯濤略微沉吟,皺眉說道:“姓鄭的收了貨不辦事,這也太它娘不地道了吧!”
“這事肯定還沒完!”程山河說話時,臉色有些陰沉。
杜唯濤起身給程山河倒了一杯酒,遞到他面前時問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程山河接過酒杯,沒有馬上回答杜唯濤的話,而是抬眼望著他,說道:“這事先不急,聽說你最近遇到麻煩了?”
杜唯濤忙否認(rèn)道:“老程,你可別瞎猜,我能有什么麻煩!”
程山河面色如常,喝了一口杯中酒,這才緩緩說道:“車禍的事情,我在市里都聽說了,老杜啊老杜,這事你是咋想的?”
杜唯濤知道瞞不住了,這才輕嘆一聲,道:“原本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們,哪知道會出現(xiàn)這樣的意外!”
“這事處理不好,可能會有大麻煩!”程山河提醒道。
杜唯濤點了點頭,他心里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好在已經(jīng)把人送走,就算查到他頭上,也沒有證據(jù)。
不過現(xiàn)在最麻煩還是那個陳悅,自從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