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的話,李萍歷來都非常重視,不過沈大勇剛擔任城管局長才一個多月,這個時候如果再改任公安局長,恐怕會讓很多人跳出來反對?
“能說說你的理由嗎?”李萍還是想聽聽向北的想法。
向北想了想,緩緩說道:“理由有二,西山的礦區盜采、地下賭場、涉黃窩點這些年來為何屢禁不止?每年搞的嚴打行動,哪一次不是聲勢浩大,而最后的結果卻只是抓了一幫賣淫嫖娼,辦假證的小嘍嘍。”
“如果這些問題不解決,西山的社會治安和營商環境,就不會從根本上好起來。”
“而造成如今這種局面,其中有沒有利益輸送?有沒有保護傘?”
“所以,現任西山公安局領導,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也是現任公安局領導,不適合出任局長的理由之一。”
“想要改變西山如今的社會環境,公安局長這個人選就顯得尤為重要。”
“一是從市局或是省廳空降一位局長。但這樣做有很多弊病,新局長想要熟悉西山的情況就需要一個時間過程,而他要在短時間內扭轉西山的治安環境更絕無可能。因為現任公安局內部那些領導,必然會處處與這個新局長掣肘,這就與縣長你剛來西山時的情況差不多。如果這位新局長有能力還好說,如果能力不行,又或是原則性不強,那很可能會是第二個陳和平。”
“所以,這個局長的最佳人選,還是要從西山縣局中層干部里面挑選,一來他了解西山的情況,二來他在西山有自己的人脈關系網,做起事來不必處處受制于人。三來有縣委縣府的支持,在短時間內扭轉西山治安環境便成為可能。”
“而沈大勇同志,從警十多年來,屢次獲得獎章,是縣局非常有名的業務能手,他在局里有一定的威信和人脈,加之他現在是城管局長,由他兼任公安局長再合適不過。”
隨著向北的話音落下,李萍赫然開朗,她原本還在擔憂這個時候任用沈大勇會難以服眾,現在聽完向北這番客觀分析,心里的底氣瞬間滿血復活。
另一邊,程山河走后,杜唯濤迅速拿起電話。
陳和平接完電話后,肺都差點氣炸,心里把杜唯濤全家都問候了一遍,可又無可奈何,于是給靳自強打電話…
“自強啊,陳悅的案子被人盯上了!”
靳自強拿著電話愣了愣神,隨后問道:“陳局,那你的意思是?”
“放了吧!把首尾做全,不要讓人抓到把柄。”陳和平在電話那頭說道。
靳自強略微沉吟后,說道:“陳局,你放心,我馬上去安排。”
陳和平輕嘆一聲,說道:“再過兩天,我就去政協了,局里的事情,以后你就多費點心。”
靳自強聞言,臉上瞬間泛起喜色,他期待這天已經很久了,兩天后,他就是公安局實際上的話事人。
他同時也意識到,在陳和平離開前,必須得處理好陳悅案,以免節外生枝。
結束與陳和平的通話,他立刻將司馬強從刑警大隊叫到辦公室面受機宜。
程山河回到了遼遠市,他必須得再努力一把,畢竟是十多個億的大工程,不可能受了點挫折就這樣放棄。
轎車很快駛進他的私人別墅,司機停穩車輛后,下車替他拉開車門。
程山河心事重重走進別墅,他朝等候在大廳里的中年男子擺了擺手,“彪子,坐吧!”
叫彪子的中年男人,朝程山河鞠了一躬,喊了聲,“老板。”這才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
程山河頭也沒抬,自顧打開茶幾上一個精美的雕花木盒子,從里面拿出了一支雪茄,用專用工具剪去雪茄嘴。
彪子連忙起身給他點燃雪茄,隨后又坐回沙發。
程山河吸了一口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