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唯濤聞言,轉過身來,朝程山河苦笑道:“我人走了,這些生意怎么辦?”
“老杜啊,除了山里的賭場,你這些生意也賺不了幾個錢,現在賭場被人家抄了,你繼續待在西山還有啥意思?跟我去市里吧,字畫生意我分你一半怎樣?”
隨著程山河的話音落下,杜唯濤不由得有些心動,他是知道的,程山河的字畫古玩生意一直做得很紅火,就連老大都對他贊不絕口!
他讓杜唯濤意外的同時,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感動!
“老程,啥也不說了,你能在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番話來,也算我沒白交你這個兄弟!”杜唯濤說話間,狠狠地拍了拍程山河的肩膀。
然而,只有程山河心里最清楚,邀請杜唯濤去市里接手字畫生意,不過是為了將自己盡快摘出來,只是這些話,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告訴杜唯濤。
“大家兄弟一場,干嘛這樣生份麻!”程山河笑呵呵說道。
“好吧,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就去市里找你!”杜唯濤有些感慨的說道。
程山河笑了笑,兩人都沒再說話,同時轉身朝大廳走去。
與此同時,陳和平是最后一個知道司馬強出事的人。
當他得知這個消息后,第一時間想到的人,便是靳自強?
因為他心里清楚,很多事情,都是通過靳自強去辦的,而靳自強的很多事情,又都是指派司馬強去做的。
現在司馬強突然被紀委帶走,不難想象,他挺不了多久,必然會把靳自強扯出來。
如果靳自強進去了,那自己也就快了!
想到這里,陳和平忙拿出手機給靳自強打電話…
然而,手機卻沒有打通,提示音傳來;你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陳和平當了一輩子警察,直覺告訴他,靳自強可能早就知道了消息,現在電話打不通,說明他已經跑路了?
陳和平確實沒猜錯,靳自強此刻正開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他一上高速,就扔掉了電話卡。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老警察,反偵察能力自然非常強。
他現在不想跟任何人聯系,就是為了盡可能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
他不確定司馬強能挺多久,所以,他就只能抓緊眼前的每一分鐘時間。
此時同樣在爭分奪秒的還有縣紀委的辦案人員。
巧的是,司馬強被關押的地方,正是縣城關鎮的教職培訓大樓,這里是縣紀委審查干部的秘密隔離點。
兩個月前,向北就是被關押在這里,最后成功從五層逃離。
而現在,司馬強也被關進第五層,同樣還是那間隔離室,只不過,房間里那扇唯一的窗戶,已經被鐵柵欄焊死。
如此巧合,冥冥中,仿佛自有天意。
馮靜波剛才已經跟他談過話,他只有一個小時的考慮時間。
在這個時間段內,如果因為他的負隅頑抗,導致同案犯逃離,這筆賬就只能算到他的頭上。
并且馮靜波還告訴他;賈連珂的死,三名當事警察,已經先他一步被檢察院帶走調查。
如果要想將功補過,現在就是最后的機會,一旦檢查院那邊先取到口供,自己就算全交代了,效果也將大打折扣。
想到這里,司馬強一陣頭疼,他心里清楚,自己落到紀委手里,就再沒有機會出去了!
這些他早有思想準備,從給靳自強干臟活那天開始,他就有這個覺悟。
所以,他并不怕,無非就是坐牢的時間長短而已。
而他現在最擔心,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婆孩子,也不知道她們現在到了哪里?
就在他司馬強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美婦抱著個小女孩,正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