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向北淡淡的問道。
他不明白鐵彪這話為何前后矛盾?
“向主任,還不明白嗎?”鐵彪收起笑容,反問道。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鐵總剛才已經承認幾名警察的死與你們有關,那為何現在又把他們的死扯到野獸身上?”向北質問道。
“向主任可能是誤會了我剛才的話,幾名警察在我們公司的礦山被野獸襲擊而亡,我拿出些錢財作為撫恤,那只是出于人道主義原則。”
向北一時語塞,明知道鐵彪這是在自圓其說,可他卻無從反駁。
鐵彪早已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只見他微笑著繼續說道:
“向主任是個聰明人,應該能想到,當你們看到被野獸襲擊得不成樣子的遺體后,還有什么理由再進礦場搜查呢?”
向北的心在不斷下沉,他可以想象的到,鐵彪這幫人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毀尸滅跡這種事情,他們一定是干得出來。
看來還是自己太低估這幫人的狠辣!
向北很快便冷靜下來,他知道此刻絕不能意氣用事。
“鐵總把我單獨叫出來,恐怕不單單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吧?”
“與向主任談話就是輕松,現在我們可以談談條件了!”
“哦,不知鐵總想談什么條件?”
“我們掙點錢也不容易,向主任又何苦緊盯著礦場不放呢?”
鐵彪這是在示弱嗎?
絕無可能!
那他這是在打苦情牌,想以此博取同情?
這也太幼稚點了吧?
“鐵總應該知道,你們公司的開采手續并不齊全,之所以還能堂而皇之在此地進行開采,這里面的原因,其實你我都是心知肚明!”
向北礙于官場規則,就差說出他背后那把保護傘的名字了。
“向主任可能還不知道,這石嶺礦山的歷史淵源吧?”
向北冷笑不語,等待著鐵彪的下文。
“得龍礦業公司與你們西山縣政府的官司僵持了十多年,這期間,當地無數民間盜采組織在石嶺礦山興起,致使石嶺礦產資源大量流失,同時也讓國家損失大筆稅收。我們鑫盛集團接手石嶺礦山,可以說是臨危受命。集團動用大筆資金重新整合石嶺礦山大大小小的采礦公司,這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照他這樣說,他們不但沒有違規違法,反而還是石嶺礦山的大功臣。
向北不由冷哼一聲,問道:“先撇開你們鑫盛集團如何整合盜采團伙不談,就問你兩個問題,礦場里的那些賭博窩點和野雞棚是怎么回事?”
鐵彪被這話問得微微一愣,隨即說道: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出于各種歷史原因,石嶺礦山地處偏遠,以前的那些開采組織招工困難,而招來的這些工人中,又有大部分人受不了這里的艱苦環境,從而選擇了離開。那些大大小小的礦主們,為此蒙受了不小的損失,這才有了賭博窩點和野雞棚。他們當時增設這些娛樂節目,為的不過是想留住招來的工人罷了。”
能把一己私利,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向北想不出眼前這位鐵老板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問題是石嶺礦業公司來了之后,依舊沒有改變這一現狀,作為一家知名大公司,你們的社會責任和擔當又在哪里呢?”
向北的質問,擲地有聲,頓時就讓鐵彪有些啞然。
作為集團董事長,這些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去重視,但用焦老三當時的話說;
這荒山野嶺的,兄弟們找點樂子也不容易,全當是犒勞他們的辛苦。
鐵彪當時也很無奈,畢竟剛剛整合礦山,正需要焦老三這些手下人出力。
隨著對石嶺礦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