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王衛東此時是他的直接上級,而他在礦山里的所有行動,都負責向王衛東直接匯報。
段偉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敲響了王衛東辦公室門。
他此時還在病假中,王衛東這么急叫他來,很可能已經知道陳和平與自己見面的事情?
“老段,隨便坐吧。”
王衛東很熱情的將段偉迎到沙發上就坐。
他年齡雖然比段偉小兩歲,但職務比段偉高,而且還是段偉的直接領導,可這語氣里,卻沒有絲毫架子,這讓段偉緊張的心情多少放松了些。
“你身上的傷,恢復得怎樣了?”
兩人剛落坐,王衛東便問道。
“多謝王大隊關心,我這點傷不算啥,再過幾天也就痊愈了。”段偉含笑回道。
“哎,那就好,只要你這傷沒有大礙,我也就放心了。”
王衛東話音剛落,跟著便話鋒一轉,突然問道:“你與前任局長陳和平認識?”
段偉想了想,笑著答道:“我認識他,但他卻不一定認識我。”
“哦,這話怎么講?”王衛東依舊含笑問道。
“十年前,我在全縣警察表彰大會上見過他,陳和平那時是常務副局長,當時的表彰大會就是在他的主持下召開。”
段偉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他這話倒是不假,因為他也是那次大會上被表彰的警察之一,當時肯定是近距離見過陳和平的。
王衛東略一思索,便能想到這些細節。
于是,他將茶幾上的香煙抽出一支,遞給段偉,同時也給自己點上一根。
煙霧繚繞中,王衛東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說陳和平今天去找過你?”
“是的。”
段偉連忙回道。
王衛東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將眼角余光投向段偉,等待他的下文……
“我在外面吃飯,他突然找來,想打聽礦山里發生的事情。”段偉緩緩說道。
在來的路上,他已經在心里做好了預案,此刻回答王衛東的提問,就并不顯得怎么費力。
“那你是如何回答他的?”王衛東緩緩追問道。
“我從警十多年,警察的保密條例不需要任何人提醒。況且,礦山里發生的事情,完全夠得上大案要案,如果沒有得到您的親自批準,我是不會向任何人泄露相關案情的。”
段偉的話擲地有聲,聽上去很像那么回事。
王衛東也不由得面露沉重之色,輕嘆一聲后才說道:
“我對你自然是信得過的,但鑒于案情重大,我還是要提醒你;礦山里發生的事情,在沒有得到沈局明確指示前,你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個字,關于這點,我希望你能務必做到!”
聽到這話,段偉立刻神情嚴肅的回道:“保證做到,絕不泄露半個字。”
王衛東點了點頭,面色也隨即緩和許多,他拍了拍段偉的肩膀,說道:
“好好養傷,其它的什么也別多想,知道嗎?”
“是,我一定好好養傷,爭取盡快歸隊。”段偉很認真的回道。
“嗯,這就對了嘛,你能有這樣的心態,我也就放心了。”
王衛東說到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
接著又問道:“等下我安排車送你回去,對了,聽說你今天是悄悄從醫院偷跑出來的?”
段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即面帶憂傷,有些悵然的說:“我想去送送他們。”
王衛東也是謂然一嘆!
他與唐紀春一起加入警校,又一起被分配到刑警隊,這些年下來,兩人的感情可謂是情同手足。
如果不是沈大勇極力勸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