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茶房出來,向北給舒曼打了個電話,隨后便上了沈大勇的車。
“他們怎么說?”
駕車的沈大勇,有些關切的問道。
“我們的條件,他們基本上都答應了。”
向北說話間,臉上還透著些許疲憊之色,可以想象,他與杜江南的談判,還是很費心力的。
沈大勇卻依舊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不由問道:
“他們這就答應了?”
以他心里所想,這事怎么也得談兩三個回合才能定下來吧?
向北見他這副表情,便笑著說道:
“我們手里捏著他們的把柄,除非他們想要來個魚死網破,不然就只能乖乖答應我們的條件。”
“況且象這種事情,時間拖得越久,變數也就越大,所以當場拍板,是杜江南最明智的選擇。”
從昨夜到現在,沈大勇基本上都沒怎么合眼,滿腦子想的都是杜家最后會做出何種抉擇。
現在聽到向北這番話,他終于松了口氣,就在他準備將一顆懸著的心,輕輕放下時,只見向北蹙眉說道:
“不過舒部長也提了一個條件,杜江南沒有當場答應,說是需要點時間考慮考慮。”
舒曼的條件?沈大勇頓時就有些好奇了,忙問道:
“舒曼到底提了什么樣的條件,竟然會讓杜家這樣為難?”
向北朝他呵呵一笑,說道:“其實也沒什么,我只是建議舒部長留在西山,沒想到她非得讓杜江南給她寫保證書!”
任憑沈大勇見多識廣,聽到這話,也驚訝得嘴都合不攏。
堂堂代理縣長給宣傳部長寫保證書,這事要傳揚出去,還不得驚掉一地的下巴。
這樣奇葩的想法,可能也只有舒曼才能想得出來吧!
就在兩人暗自感慨的時候,舒曼今天并沒有去上班,而是整個上午都躲在屋子里打電話。
她的第一個電話,首先打給了杜江淮,在電話里,她將杜家人里里外外全都罵了個遍。
接著又打給了她在市府辦的閨蜜姚曉瑜,托她打聽關于向北的事情。
最后一個電話,打給了她的老領導,省委組織部副部長梁東來。
他說現在的西山其實就是一塊試金石,能不能脫穎而出,全靠自身成色。
至于那些所謂的危機,其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沒有直面危機的勇氣!
放下電話后,舒曼心情頓時大好,直到向北打來電話,她這才匆匆下了樓。
有些事情,電話里自然不方便講,那就只能見面談。
大白天人多眼雜,向北不方便往常委樓跑,就只好勞駕舒部長自己下樓來。
沈大勇開車,向北坐在后排,接到舒曼后,越野車直奔郊區。
半個小時后,沈大勇遠離越野車,獨自站在小路旁的樹蔭下抽煙。
車上的向北和舒曼沒有下車,他們此時正坐在車里,談論著重要話題;
“向北,你是不是覺得,我讓杜江南寫保證書很幼稚?”
向北沒有笑,因為他一直忍著。
這會兒見舒曼一本正經的樣子,他想笑,又覺得不禮貌。忍住不笑,可憋著又難受。
好在舒曼的話,讓他有了宣泄的機會,于是問道:
“你到底是咋想的?
聽到這話,舒曼頓時就有些羞赧,揮起粉拳朝向北狠狠捶了過去,嘴里同時喊道:
“我跟你講,如果杜家哪天倒霉了,這就是自證清白的證據。”
向北頓時就愣住了!
這個問題,他確實沒有考慮過。
之前只想著跟杜家談條件、要好處,從而忽略了以后極有可能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