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勇的臉色也暗沉下來,輕聲吐出三個字,“姜康壽。”
向北心頭再次一驚!馬上問出了心里的疑問,“姜康壽怎么會無端出現(xiàn)在清河市這么偏遠的縣城里?”
“書記,問題就出在這里。”
沈大勇說著,不由蹙眉思忖,腦子里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
“當時我看見陳小杰上了姜康壽的車,兩人在車里說了大概有七八分鐘話。”
“后面陳小杰下車,從姜康壽車里,拎出來一個沉甸甸的旅行袋。”
“當時我沒敢太過靠近,怕引起姜康壽的注意。”
“所以便一直遠遠觀察著。”
“后來姜康壽開車走了,我便去找陳小杰了解情況。”
沈大勇說到這里,臉上隨即露出了苦笑。
向北不用問也知道,那個陳小杰肯定沒有透露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不過從姜康壽獨自驅車幾百公里去見陳小杰,就很能說明問題。
這事兒既然扯到姜康壽身上,那問題便就嚴重了?
向北正想著,沈大勇又繼續(xù)說道:“書記,那個開槍打你的警察,失蹤了!”
聽到這話,向北眉頭一皺,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一個星期前,就在我從曲水回來,再去找吳江時,便聽他鄰居講,已經(jīng)三天沒見過吳江。”
“為此,我專門跑了一趟吳江的老家,然而他的父母和村民證實,吳江一直沒有回去過。”
“所以,我判斷吳江可能是被他們藏起來了!”
沈大勇說完,神情肅然。
望向向北的目光里,透著隱隱擔憂。
“老沈,干好我們自己的本職工作,其它的事情我們管不了,也沒那個精力去管。”
“對了,那個梁兵的情況怎么樣?”
向北問的這個梁兵,就是當時那個黑衣大漢。
這個名字,還是沈大勇告訴他的,但向北曾經(jīng)親口承諾會幫他減刑,這事兒便一直記掛在他心里。
此時沈大勇在,正好問問他有關于梁兵的情況。
“人還在市里的看守所關著,說是這個梁兵身上的案子比較復雜。”
“我去找過檢察院那邊,他們說要給市局點時間,讓繼續(xù)補充偵查。”
向北沉吟片刻后,說道:“這事兒你就不要管了,回頭我讓小秋給他找個律師。”
沈大勇點點頭,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說道:“書記,杜唯濤和陳和平失蹤至今,為了您的安全,我建議安排一組人,暗中保護你和家人?”
聽到這話,向北當即搖了搖頭,“沒這個必要,在西山,我相信自己還是安全的。”
然而沈大勇卻不這樣認為,只聽他繼續(xù)說道:“書記,在西山或許他們沒這個膽量動手,可難保他們不買兇啊?”
“這種事情,他們難道還干得少嗎?”
“再說,施靜和葉盈秋都是金枝玉葉,她們?nèi)f一有個什么意外,你怎么跟他們的家長交代?”
葉盈秋被綁架就是前車之鑒,沈大勇有這方面的擔憂,也在情理之中。
向北不是迂腐之輩,他也知道杜唯濤的手段,況且施靜和葉盈秋時常往返于省城和西山,確實很有這個必要。
想到這里,向北輕嘆一聲,“好吧!不過我就沒有必要保護了。”
沈大勇正要再勸,卻被向北抬手制止,“老沈,你聽我講。”
“我的身份太敏感,如果要警察隨身保護,會讓西山的群眾沒有安全感。”
“他們會怎么想?一定會覺得咱們西山治安差,從而也會影響到西山的營商環(huán)境。”
“所以,保護我這事兒,以后就別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