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和平于此刻緩緩蘇醒,逐漸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危險境地。
他聲嘶力竭地發出哀求聲,淚水鼻涕混雜著泥土,將他的臉龐染得一片狼藉,顯得異常狼狽不堪。
兩個戴頭盔的人似乎無動于衷,手中的鐵鏟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陳和平急了,眼看著泥土就要埋到脖子,哀求道:“只要你們開口,多少錢我都給你們?”
兩個頭盔人還是沒有停手意思。
陳和平這次是真急了,連忙大聲求饒,嘴里同時喊道:“饒了我吧!什么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們?”
“求求你們饒了我吧?”陳和平哭得老淚縱橫,那副可憐樣,當真是見者落淚,聞者傷心。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緩緩從樹林深處走了過來。
借著月光,陳和平見到來人面孔,他眨巴著老眼,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你是陳悅!”
這一瞬間,陳和平才猛然想到了什么?
于是連忙解釋:“你哥不是我殺的,那件事跟我沒關系呀!”
陳悅的臉色很冷,她沒有吭聲,兩個頭盔人便不停的鏟土。
眼看死到臨頭,陳和平嘴里聲嘶力竭的喊道:“都是杜唯濤…是他殺的你哥,這事我半點也沒參與呀!”
見陳悅依舊無動于衷,陳和平已經徹底慌了神,“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泥土已經淹沒了脖子,陳和平吐出嘴里的泥土,發出最后的哀求,“我還有錢,還有一個億!”
或許是金錢打動了陳悅,只見她手一揮,兩個頭盔人頓時停止了鏟土。
“說…”
簡短的一個字,從陳悅牙縫里蹦出來,帶著一股森寒氣息,卻瞬間給了陳和平求生的勇氣。
此刻他只想活命,什么攻守同盟,什么同舟共濟,全它娘扯蛋。
“我在市郊有個小型冷庫,錢都放在里面。”
“還有…你哥的死,真不關我的事。”到了此刻,陳和平已經沒有了任何顧忌,于是說出了陳明死亡的真相。
“當年你哥畏罪潛逃缺錢,找陳超要兩千萬。”
“陳超為擺脫你哥的糾纏,他便把你哥要錢的事情告訴了杜唯濤。”
“陳超明知道杜唯濤心狠手辣,他當時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就是想要借刀殺人。”
“你哥后來果然上當,本以為坐船出海,就能逃出國去,卻不知杜唯濤早就對他動了殺心。”
“你哥登船當晚,便被杜唯濤的保鏢鵬子在公海上迷暈,推進了碎肉機,最后給攪成了肉泥。”
盡管陳悅早有心理準備,可聽到哥哥如此詳盡的被害過程,她心里依舊不免痛苦萬分。
“老板,這個陳和平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干脆把他活埋了,用來祭奠你哥的在天之靈?”
肖藍一邊建議,一邊摘下頭盔,露出滿頭青絲。
陳悅心里雖然很痛苦,但她還沒有被仇恨泯滅了理智。
“陳和平如今已是喪家犬,殺他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我們沒必要殺一個不值得殺的人。”
“況且國內他也回不去,就讓他待在國外自生自滅吧。”
聽到陳悅都這樣講了,肖藍和秦羽自然也無話可說。
陳和平可不傻,他一直在觀察她們的舉動,這會兒聽到自己不用死了,心里頓時就有些不是滋味。
“這大冷天的,還是把他刨出來吧,不然一會兒就給凍死了。”
陳悅的話音落下,肖藍和秦羽便再次揮動鐵鏟,不過這次不是填土,而是鏟土。
好在泥土松軟沒有壓實,很快便刨開一大截,露出了陳和平的胸膛肚腹。
然而陳悅此時卻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