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和傷痕。
浴室里彌漫起淡淡的蒸汽,模糊了視線,也模糊了她與這個世界的界限。
她想起那些不為人知的夜晚,獨自面對黑暗與孤獨,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命運抗爭。
但此刻,在這方寸之間,她找到了片刻的寧靜,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
她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即使前路未知,即使遍體鱗傷,她也要勇敢地走出這扇門,迎接屬于自己的光明。
因為她知道,每一次跌倒都是為了更堅強地站起,每一次淚水都是成長的見證。
而這一切,都將化作她前行路上的力量,讓她無所畏懼!
翌日,向北從宿醉中醒來,他揉了揉太陽穴,這才回憶起昨夜的酒宴。
不得不說,屯河縣的領導干部,實在太能喝了。
足足二兩的白酒杯,他們就跟喝啤酒似的,絲毫不見勉強。
無論男女,在酒桌上幾乎都是一視同仁。
在這里,酒不僅僅是助興之物,更是交際的媒介,每一次舉杯都藏著微妙的情感與算計。
直到酒宴結(jié)束,向北也醉得一塌糊涂。
窗外,晨光初破曉,幾縷溫柔的光線穿透窗簾的縫隙,灑在床邊,似乎在無聲地呼喚著新的一天。
向北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試圖驅(qū)散酒后的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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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想起酒桌上的歡聲笑語,那些豪言壯語仿佛還在耳邊回響,卻也夾雜著幾分不為人知的試探與考量。
他緩緩起身,走向窗邊,拉開窗簾,讓更多的陽光涌入房間。
伸手擦去玻璃上的霧氣,向北望著遠處漸漸蘇醒的屯河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落寞感。
如此荒涼的地方,想想還要待兩年,這不禁讓他對未來的工作與生活,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直到上午九時許,向北才慢吞吞來到縣委辦公樓。
沿途不少人上前來跟他打招呼,每個人都是一副恭敬模樣,差點讓他生出一種在西山的錯覺來。
看來官場上的規(guī)矩,走到哪里都是一樣,普通干部對領導的敬畏,幾乎是刻在了骨子里,而這背后的深層原因,的確值得深思。
這時,縣委辦主任廖凱,副主任滿紅一臉和煦的走了過來,紛紛向他打招呼。
“向書記,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幾天?”廖凱很是關心的問道。
向北微笑回道:“我剛來咱們屯河,與很多同事都還沒見過面,今天過來,就想著先認認人吧?!?
向北這話沒毛病,初來乍到,開展工作之前,自然是要先熟悉人頭,畢竟他是專職副書記。
日常除了協(xié)助書記處理工作,還得負責黨委的組織工作,宣傳工作,統(tǒng)戰(zhàn)工作,政法工作,協(xié)調(diào)縣政府各部門的工作,推動縣域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等等重要工作。
所以,作為縣委副書記,實際上他的工作是非常繁雜且耗費精力的。
當廖凱聽到向北這話,他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哎呀,向書記,咱們黨委政府,人大政協(xié)四套班子,加上縣里九十多個正科級單位,僅這正科級以上干部,怕是不下二百多號人。”
“若是都走上一遍,怕是沒個十天半月的下不來?!?
向北聽得出,廖凱是不愿意陪同他下去視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