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芳菲站在大門外,時不時看看手上的腕表,臉上的焦急形之于色。
不多時,梁昌平便再次出現在墻頭,見此情景,吳芳菲心頭石頭落地,她忙迎上前去,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情況怎樣?”
梁昌平跳下墻頭,從兜里掏出一個塑料瓶,輕輕搖晃了一下,“到手了。”
“走。”吳芳菲心下一喜,忙催促道。
他們快速回到車上,依舊是梁昌平駕車。
“馬上去市里。”說話間,吳芳菲緊了緊手里握著的塑料瓶。
此刻,她恨不得插上一對翅膀飛到庫巴去。
然而,局勢的發展卻遠非他們的想象,當他們的車輛即將駛出屯河界域之際,前方卻出現了意想不到的阻礙——一個臨時檢查站擋住了去路,警察們正在盤查過往車輛。
梁昌平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前方的警察,很可能是沖咱們來的?”
吳芳菲迅速做出判斷,她的聲音冷靜而果斷,“立即掉頭!”
梁昌平沒有絲毫猶豫,他猛地一打方向盤,車輛瞬間調轉方向。
輪胎在雪地上高速旋轉,揚起一片紛飛的雪霧。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立刻引起了檢查站警察的注意。
他們迅速作出反應,兩輛警車幾乎同時啟動,追了上去。
一時間,庫屯公路上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追車大戰。
警車的警笛聲、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緊張刺激的交響樂。
在這場速度與智慧的較量中,梁昌平憑借著他高超的駕駛技術和冷靜的判斷力,駕駛著轎車在公路上疾馳。
而吳芳菲則緊握著手中的塑料瓶,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
她心里清楚,如果這次被褚正義抓回去,不死也得掉層皮。
還有梁昌平,褚正義絕對不會對他手軟?
想到這里,吳芳菲下意識看向正在專心駕駛的老梁。
心頭頓時升起一股愧疚之情——都是自己害了他!
事已至此,無論怎樣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想到這里,吳芳菲忽然問道:“老梁,咱們能擺脫警車嗎?”
“理論上來講,不能。”話音落下,梁昌平臉上的表情卻并不緊張。
只見他略微停頓后,繼續說道:“不過我在部隊可是偵察兵,雖不敢吹噓駕駛技術有多高超,但要甩掉幾個警察,想來問題不會太大。”
聞言,吳芳菲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這時只聽梁昌平又道:“組長,就算我們暫時甩掉了警察,也出不了屯河,后面還是會被他們找到。”
聽到這話,吳芳菲遲疑了一下,才說道:“那也不一定。如果那個人愿意幫忙,我們或許還沒有輸。”
梁昌平臉上隨即露出驚訝表情,忙問道:“組長,你說的那個人…是屯河新來的副書記向北嗎?”
吳芳菲沒有回答。
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因為她自己心里也沒底?
畢竟,她與向北只是一面之緣,人家肯不肯伸出援手,實在無從考量。
而此時,屯河縣委書記馬志遠,正在辦公室單獨會晤向北。
這也向北來到屯河后,第一次見到這位頂頭上司。
“小向書記,請坐!”
馬志遠坐在辦公桌后面,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而是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這一行為無疑顯得極為失禮,而在稱呼向北時特意前置一“小”字,更是透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傲慢與輕視。
向北并未讓內心的波瀾顯露于外,他臉上反而綻放出一抹溫暖而和煦的笑容,仿佛春風拂面般,令人心生好感。
他緩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