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見向都等人沒來追趕他,他跑出數(shù)里之后便減慢速度,正常行走。他也不找地方療傷,而是一邊走一邊從采買的藥材中取出一些直接吃下。顯然,他是打算在行走中療傷。
他知道,以崔家的權(quán)勢,不久之后,全國各地就會貼滿他的通緝令,而看見他的人肯定也不會隱瞞不報。所以他也不走大道,更不接近任何的城鎮(zhèn)和村落,只走山野之中。途徑處的草木也不損傷分毫,以免有高手追蹤。而且他途中一刻也不停歇,不分晝夜的趕路。
不到三日,他身上的傷完全恢復,至此他便加快速度趕路,然后又用了四天多時間,順利回到家中。見他回來,鹿家?guī)兹烁吲d將他迎回屋子。如同離去之前,一家人全部圍坐在一起,鹿大叔一臉期盼問道:“你大白天就這樣大搖大擺回來,看來向家及其靠山已構(gòu)不成威脅了?”少年面露輕松笑意,微微搖頭,說道:“我們原來是遠遠高估了他們,他們那所謂的五將七宗,我一巴掌就可拍死一大片。”
鹿大叔不可置信道:“你沒開玩笑?難道他是沽名釣譽之輩,靠人吹捧出來的聲望?”少年笑道:“這倒也不是,他們確實是天下頂尖的高手,不過那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其實也就那么回事。我們明日就可找人來修建新屋,準備為大哥和芳姐舉辦婚禮。”其實他在離開京城時是打算回來后再沉淀幾年的,不過向都等人追上他,讓他有機會與那青袍青年張柱對了一掌,從而確定了所謂太學高手的水準,他也就改變了計劃,決定立即行動。
他并不打算說出天導上師之事,一是說出來沒有任何意義,沒人能想出什么應對之法,只能讓一家人擔驚受怕。二是他認為那天導上師應該不會出手,因為他一沒有與之結(jié)下死仇,二應該還入不了其法眼。很簡單的一個道理,正常的高手肯定不會去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幼童較勁。而他與天導上師的差距,只怕比他與三歲幼童的差距還大。其實也可以說他是破罐子破摔,以天導上師的實力,他自覺自己一輩子都無法追上,然而他卻不愿一輩子都像現(xiàn)在這樣茍且偷生。如此,不如賭一把,賭輸了,就以死結(jié)束現(xiàn)在這種生活,賭贏了,則以后光明正大生活。
聽他如此說,一家人都滿心振奮,這可說是雙喜臨門。一是威脅不攻自破,不用再提心吊膽生活。二是完成兩位年輕人的終生大事,說不定明年就可抱孫子了。而少年兄長及鹿家女聽說要為他倆完婚,兩人皆不自主露出欣喜卻又羞澀的神色,臉色通紅。
鹿大叔為緩解兩人尷尬,笑道:“小玄這次外出,可有見到什么心動的姑娘,什么時候帶回來看看?”少年笑道:“對我心動的可能不少,不過能讓我心動的嘛,確實沒見到。”鹿家女白他一眼,嘀咕道:“臭美。”少年淡然一笑,也不反駁她,一副坦然樣子。
鹿大叔笑道:“我相信小玄,我們小玄一表人才,而且本領(lǐng)高強,連所謂的頂尖高人都不是小玄一巴掌之敵,哪個女子能不心動,哈哈。”少年含笑看向鹿大叔,滿意道:“還是大叔有眼光有智慧,哈哈。明天大叔就去找匠人來幫忙修新屋吧,我去山中打些獵物。我這里還有些錢,正好給他們當酬勞。”
說著,他將放在桌上的包裹打開,將里面的物品一件件取出。取出的衣物他直接分給相應的人,然后將藥材食材在桌上一一排列好,并且一邊擺放一邊說各自的吃法和功效。最后他將只剩下十幾錠銀錠的小包裹交給鹿大叔,說道:“都是些窮苦人家,就將這些全給他們吧,我們也用不著。”
鹿大叔笑道:“好。不過你是怎么弄到這么多錢的?”少年笑道:“總有些人不愿老老實實好好過日子,我就只好教育教育他們了,這就是他們的學費了。”鹿大叔搖頭失笑,說道:“這學費倒是有些貴,哈哈。”少年笑道:“教得好,自然就貴咯。”
鹿大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