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拿到奏章的人被拿到奏章的人虎視眈眈看著,感覺這些人隨時會沖上來揍自己,心中壓力山大。他們雖不想承認,但是經過深思熟慮后,還是決定讓這些人對風玄老實交代。
承認自己“實誠”,丟人雖丟人了一點,但是還是有必要讓這些拿到奏章的人老實交代各自所知,這可分四點考量。第一,拿到奏章這些人在風玄心中必然已大打折扣,大家以后在他手下討活時,這些人肯定也要位居自己之下,有兇險時風玄也會優先讓這些人上。第二,他們自己老實交代了自己所知,而這些人若沒這么辦,以后這事傳開,不論那些未老實交代的人是否能在風玄手中活命,他們這些老實交代了的人都會被凸顯得更“小人”,會被敵方重點針對。第三,是他們現在的整體實力本就遠不及朝廷,若再損失大半高手,他們剩下這區區十來人肯定更難成事,也就是更難活命。第四則是若這些人不老實交代,致使風玄情報有誤,那么他在制定策略時就難免會出現錯誤,如此,也會置他們于險境。
最先開口的那位沒拿到奏章的大家族子弟有些尷尬的說道:“不論他是否看出了我們奏章中的隱瞞和不實,我勸各位還是老實交代自己所知的好。他這次只是粗略瞟了一眼,下一次肯定會細讀了,這次粗略看沒看出問題,不見得下次細看時看不出。”他既未承認自己“實誠”,也未否認,而是說出合情合理的判斷理由。
最先開口的那位拿到奏章的人陰沉道:“如此說來,你們確實是將你們所知的事全寫進奏章了?”另一位沒拿到奏章的大家族子弟惱怒道:“金章,有完沒完?是不是奏章被退回讓你感覺很光榮?你有種下次也讓他退回。”被稱作金章這人狠狠看向這反擊他的人,好一會兒后不屑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拿到奏章的眾人也看出來了,沒拿到奏章的這些人顯然確實是老實交代了各自所知。由此,他們對風玄的畏懼又多了幾分,如此一瞟他們奏章,就知他們奏章的問題,那么他的智慧是有多高?他們又沉默好一會兒,才終于又有人開口打破這尷尬氛圍,說道:“我自認我所寫也算合情合理,甚至可說嚴絲合縫,他這么瞟一眼就可看出問題,這還是人嗎?”
怒斥金章這人開口,不無欽佩的說道:“他所做的事和所能做到的事,哪一樣是人能做到的?我們苦練多年的武功,他看一眼就能使得比我們還巧妙,這是人能辦到的事?一人跟他結怨,他就滅人全族,這是人會干的事?若非對他的背景一清二楚,我肯定會認為他是修行千年的妖怪。”
又一人說道:“你們說,他會不會真是什么神鬼妖魔轉世投胎?”年紀最長的中年沒興致跟他們討論這些,淡淡說道:“他若是什么神鬼妖魔轉世,會需要偷學我們的武功?”說完后頭也不回的往屋外走去,準備回去寫奏章,不然搞不好明天真會被風玄殺掉。而見他離去,其他人也不多逗留,相互看看也各自離去。
……
第二天一早,風玄再次來到李府,眾高手也再次前來朝見,昨日拿到奏章的人再次由李云呈遞上奏章。風玄接過,再次粗略瀏覽一遍后,點名道:“許問難、金立霄、史乘風、崔讓年,你們是想死嗎,竟還敢糊弄我?”
被點到名的四人腦中轟鳴,心頭狂顫,臉色煞白。這次他們已將自己所知寫出了九成九,只有一些事的最機密處稍有隱瞞或歧義引導。而這些隱瞞或歧義處,說他們不知,也是理所當然,但是他怎么就能確定他們知道呢?而且,他這次看奏章的速度不比上次慢,甚至還快了幾分,這么快的速度,他又是怎么看清奏章內容并做出一系列推理判斷的呢?他們可不相信其他人對各自所講述的事都了若指掌,沒有絲毫的不清晰之處。這些地方,他又是怎么判斷這些人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四人連忙從座位站起,來到眾高手前方,向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