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人啊,這不得讓我們國家的參賽者把他打的屁滾尿流?”
“赭石?是我想象中的那個赭石嗎?原來還有人叫這個名字的?”
“我們國家的這個參賽者,我還是有點印象的,能力好像是鏡子一類的吧?”
“東瀛那邊的參賽者在海選的時候也表現出了一點能力,好像是沼澤一類的?”
“嗯,只論能力的話,我可能更看好鏡子一些,但是既然還沒開打,那誰知道呢?”
臺上的主持人也退了下去,將舞臺留給裁判,與兩位參賽者:
“兩位非凡者究竟會為我們帶來怎樣精彩的比賽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有些淳樸的青年站在擂臺上,看著對面有些難以界定稱呼的青年亦或者是中年:
“你好。”
“你好。”
對面的東瀛人有著大部分東瀛人重視禮儀的行為,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弄得駱棱鏡伸出手也不是,慢半拍的鞠躬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尷尬撓頭:
“你好,你好,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雙方準備。”
“以鈴聲為信號,三,二,一!”
駱棱鏡還沒反應過來,腳下的擂臺就開始變得粘稠發軟,仿佛要將他的腳深深吸進去。
他眼神微閃,突然喊道:
“小川赭石!”
對面的人下意識的向喊了他名字的青年過去,但是當它的視線觸及到對面的青年時,卻發現自己所釋放的沼澤能力沒有了目標。
……不見了?
可是對方的能力不是鏡面之類的嗎?怎么可能憑空消失?
難道是我隱藏在了觀眾席或者旁邊?其他哪里可以反光的鏡面物體上?但是自動離開擂臺,可是會判輸的!
所以自己的敵人肯定是沒有離開擂臺的,不然裁判早就已經裁定出結果了,擂臺上的鏡面……?
小川赭石,疑惑極了,下意識的舒緩手中的沼澤能力,用眼睛在擂臺上搜尋起來。
實在是太奇怪了,擂臺被他的能力變得如同沼澤一般,凹凸不平而又極具吸力,幾乎沒有任何可以反射的地方,更別說能夠將人完整印下來的鏡像了。
他下意識的看向裁判,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但是當他與裁判對上視線后卻敏銳地發覺了一些不對。
按理來說,相比擂臺上如此顯眼的他,裁判應當注視著無法找到蹤跡的另一位參賽者才對,可是進入他眼中的裁判卻只是神情平靜的盯著他看。
對方在自己身上!
小川赭石幾乎瞬間反應過來了,連忙巡視自己身上的各種金屬或者是鏡面制品,卻依舊一無所獲,他再次看向裁判,發現裁判似乎察覺到了他從自己的行徑中找到蛛絲馬跡,于是裁判便扭頭看向擂臺毫無物體的正中央。
唯一一個線索也斷了,還能是哪里呢?在自己的身上……
小川赭石腦海中靈光一現,非凡瞬間覆蓋上自己的雙眼:
“找到你了!”
人體本身最清晰的鏡子是什么?
是眼瞳。
“哎呀哎呀,被找到了呢。”
在眼瞳徹底被非凡覆蓋之前,青年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擂臺所變成的沼澤在確定了目標的一瞬間向青年涌去,想要將駱棱鏡徹底拉入沼澤中。
但是當沼澤黏住駱棱鏡的小腿時,駱棱鏡卻是輕打了一個響指,小川赭石瞬間覺得眼前的畫面如同鏡像一般瞬間破碎,模糊不清的眼睛看不到敵人的所在,只能按照他先前所在的地方加大沼澤的輸出。
當沼澤原地席卷而去,他心中卻咯噔一下——
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