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剛的青年如同跳脫的兔子,那么,當這把刀出鞘時,它更像是暗處一擊致命的毒蛇。
他這一切甚至讓沈教文不由得懷疑,方才的他全都只是偽裝,只是為了讓他輕敵的手段。
對方瞬間凝聚起來的精氣神不由得讓沈教文也凝重了起來,雙方一同蓄勢待發。
這是沈教文第一次看見刀氣。
這屬于冷兵器修煉到極致的特征,居然在一個花國外的參賽者身上看見。
蜂擁而去的重力似乎被什么東西劈斷了 ,定睛一看,對方剛將出鞘的刀重新收入鞘中。
一刀,出鞘,入鞘。
一切能力在他面前都被斬斷,甚至包括那無形的重力。
很強。
這個一上場吊兒郎當的青年出乎沈教文意料的強。
那把刀又被他抱入懷中,一擊必殺的毒蛇又變成了頑皮跳脫的兔子。
沈教文肯定,如果不是遇見了自己,對方絕對是這場比賽中最為出色的一匹黑馬。
但是可惜的是,他遇見了他。
沈教文其實沒有最擅長的冷兵器,但是在這個一寸長一寸強的比賽中,必須要有一把足夠鋒利,能夠決定勝負的冷兵器。
他選擇了槍。
別在腰間的短棍在他的重力控制下拉長變直,尖銳的槍頭從中突出,瞬間被他投擲了出去。
啟原皙抱著刀往后跳了兩下,看著插在他腳邊,尾部還在不斷轟鳴的長槍:
“唉,真少見,我還從來沒看過你用冷兵器呢……”
“當——”
明明嘴里還在說著話,刀鞘中的長刀卻又被一把抽出,擋住了襲來的拳頭。
沈教文不是傻子,沒有傻到跟一個如此擅長冷兵器的存在對拼冷兵器。
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被密不透風的刀法給抵擋住。
挑,劈,擋,橫,刺……每一拳都被恰到好處的刀背或是刀柄擋住,有一輪進攻下來,沈教文只覺得對方毫無破綻,滴水不漏。
設置在最后對比的過程中,沈教文自身的衣物已經被劃破,露出點點刀痕,血液微微從其中滲出。
沈教文停止了自己的攻擊,退后了幾步,看著眼前依舊一臉輕松的青年,又看了看身上不知不覺逐漸增多的傷痕:
“你是我所見過的最為優秀的刀客。”
“謬贊。”
這位朝國青年居然舍棄了自己的母語,說出的華語:
“既然如此,也指教一下我下一招。”
沈教文不說話,對方當其默認了,跳脫的雙眼微微閉上,刀鞘被他別至腰上。
這不是所謂的霸道戰,而是一套行云流水的刀法。
長刀先往前刺,讓對手下意識的將身體后退,但是再次迎接對手脖頸的確實不知何時已經到身后的刀刃,如果對手一不小心,恐怕就要折戟在這一招上。
如果反應過快,再次移動自己的身體,迎接自己的卻又是四面八方,同時封鎖后路的,正如他之前所使用出來的抵擋能力,這場四面八方的刀光同樣毫無破綻,僅僅留下了那唯一的一個出口。
但是當對手以為自己尋到了唯一的生路時,一柄微涼的刀刃又抵在了胸前。
“……好刀法。”
非常穩的手,在經歷了如此多的刀法使用后,依舊穩如泰山,血肉下面跳動的心臟甚至都能感受到皮膚所接觸到的寒冷兵器。
觀眾席上的選手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小國家出來的參賽者居然在一場戰斗后將兵器抵在了沈教文的胸前。
盡管裁判一直遲遲沒有宣布比賽結果,但是求他們此時所見的場景依舊讓他們如此驚訝。
但是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