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中年人推薦的醫院怎么樣,但是出于禮貌,他還是回道:
“多謝。”
中年人對他的一板一眼有些失笑,輕笑了一聲:
“哈。”
“去吧,那里提供的‘基質液’會讓你驚喜的。”
瑞瓦倫拖著一瘸一拐的腿走向了那棟木制的樓,下意識的搜尋,自身才想起來自己甚至連終端都已經丟失了,用于付醫藥費的支付機械都沒有了。
但是下半身傳來的麻痹感越來越重,如果再不進行清理,讓麻醉藥劑滲入器官,恐怕他這輩子真的要徹底躺在在。
他抿了抿唇,還是走進了木制的醫院:
“你好,請問這里招工嗎?”
躺在躺椅上的人掀了掀眼皮看他:
“不招,但是你想進也可以學。”
“……我能否用工資換取您治療我的傷勢?”
躺在躺椅上的人,這才坐了起來,看到了他流出粉色基質液的傷口:
“外來者?也行吧。”
他站起身來:
“我給你治好,你在我這工作三個月。”
瑞瓦倫松了一口氣,能夠用勞動換取治療是比較好的結果,盡管他還是有些謹慎:
“路邊上有一個抽煙的大叔說你們這里有最好的基質液,不知道是哪個科技商的?”
拿出稱配藥的青年卻輕嗤一聲:
“哪個科技商?”
“哪有什么科技商,是你的骨髓。”
青年還在愕然之中,對方卻用塑料將已經稱好的藥打包給他,塞進他的手中:
“這一包藥是清除你體內的負面效果的,先跟我去把刀片取出來,然后你就拿藥房的鍋把這一包熬了喝掉。”
他又指了指他懷里的好幾副藥材:
“等你把你懷里的這些藥喝完,你就再也不用換基質液了。”
青年反應再慢也知道他言語中的含義了:
“所以那個人說的質量最好的基質液是血液?”
稱藥的青年慢吞吞地收拾用具:
“有什么問題嗎?”
“除血液以外的所有基質液就算堅持的時間再長,效能再高,也必須按時更換。”
“畢竟它的功效再怎么高,它也只是機械運轉的一部分。”
“只有血液。”
他的指尖戳了戳瑞瓦倫的心臟:
“他是你身體的一部分。”
瑞瓦倫能感覺到自己心臟的聲音好像在那一刻徹底放大。
“行了,我也不管你們這些外來者是怎么想的,上樓跟我做手術去。”
“早點恢復為我工作。”
“……好。”
瑞瓦倫緩緩扶著木制的樓梯上去,看著前方放慢腳步的青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
“外面的情況有些不好,你想知道外面的情況嗎?”
見對方不說話,瑞瓦倫繼續:
“聯盟加強了對普通居民的能源限額,現在除了……”
“行了,我不想知道外面怎么樣。”
青年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你一個傷者,外面的事情又和你有什么關系呢?”
“你只需要知道,奧德森卓貧民窟是一個好的養傷之地。”
他的視線停留在已經凝固的粉白色血痂上:
“外面的一切,都與這里無關。”
……
“游行的人越來越多了。”
“那又怎么樣,失去了那些人不是更好?聯盟儲存的能源本就不多了,還要為蓄勢待發的某些事情做準備。”
“呵,正視階級待遇?他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