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春深以為然。
但他也不能去齊王府逮楚飛雪啊,只能等師父來了,再作打算。
楚臨風接到飛鴿傳書,怒火攻心,當即連夜趕到京城。
他見了沈暮春,倒也沒有責怪他。
楚飛雪竟敢謀害東廠暗衛,這人還是太子殿下的得力謀士,謝長安的未婚妻,廖督公的準兒媳!
沈暮春能拼著得罪太子和謝長安,連夜將楚飛雪送走,已經很對得起他這位師父了。
他長嘆一聲:“是師父教女無方,她闖下如此大禍,教我如何有臉見廖督公?”
聽聞楚臨風來了,南宮曦和這次倒沒有拿喬,帶著楚飛雪前來拜見楚臨風。
楚臨風面色鐵青:“雪兒,你跟為父回去。”
楚飛雪往南宮曦和身后一躲,皺眉道:“爹爹,我已是殿下的人了,如何能跟你回去?”
南宮曦和拱手道:“楚谷主,我與令愛兩情相悅,請谷主成全!”
他微微一笑,“我已上表請封令愛為側妃,也不致辱沒谷主的獨生愛女了。”
楚飛雪微有得色:“爹爹,殿下天潢貴胄,文武雙全,又如此看重女兒,得此佳婿,您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好,好!”楚臨風氣極反笑,“你莫要后悔便是。”
側妃,雖說能入皇家玉牒,說到底不也是個妾?
南宮曦和與楚飛雪走后,楚臨風一個人喝著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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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悔平時太過溺愛女兒,愛妻離世后,他對唯一的女兒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百依百順,愛如珍寶。
這才縱得她不知天高地厚,肆意妄為。
現在想來,這是害了雪兒啊!
楚臨風不禁老淚縱橫。
“師父。”沈暮春走過來,在他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是我沒看好師妹,師父,你要怪便怪我吧。”
他愧疚地道,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這如何能怪你?都是師父的錯。” 楚臨風嘆氣道。
“師父,我與長安兄都覺得,此事有點蹊蹺。”
沈暮春將他與謝長安的懷疑告知楚臨風。
楚臨風眉頭緊皺:“徒兒所言極是。可是,我觀雪兒神智清明,對齊王也不似有偽,并沒有被脅迫被挾持的跡象……”
沈暮春道:“長安兄曾向我透露過,齊王似乎與南疆苗蠱有聯系!”
“寅十六,也就是長安兄那位未婚妻子,也曾發現過蠱王座下圣使宮白鳳,在齊王府的別苑出現過!”
沈暮春透露的消息令楚臨風大驚失色。
“難道雪兒是中了蠱術?”
沈暮春沉吟道:“但是時間也對不上。師妹見到齊王時,宮白鳳早已化成一堆灰燼,就連蠱王也回南疆去了,又有誰會給師妹下蠱呢?”
楚臨風皺眉道:“其余三大圣使呢?”
沈暮春道:“據東廠情報,三大圣使均留守南疆。”
楚臨風想了想:“我明日去見雪兒,為她把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