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我鞠了一躬:“對不起啊宋漁,我不該開車撞你的!”
他抬起頭,又一臉煩躁地道:“但你以后離葉桃花遠(yuǎn)一點(diǎn)!她是我老婆,你也有資格染指?”
“我不是你老婆,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葉桃花突然插了一句。
“你覺得你能逃過我的手掌心嗎?”馮志明冷笑著。
葉桃花沒有說話,輕輕地抿著嘴,臉色有些蒼白。
“讓你道個歉,廢話那么多!”馮德壽抬起腿來,在馮志明屁股上踹了一腳,等這家伙終于消停以后,才繼續(xù)低頭沖我說道:“宋漁,你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吧,只要不太過分,我一定滿足你。”
“十萬塊錢夠多了啊,別不知道好歹!”馮志明突然又說道。
馮德壽又瞪了他一眼,他才轉(zhuǎn)頭看向窗外,仍舊一臉桀驁。
仿佛肯來這里,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恩賜了。
看我還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馮德壽又繼續(xù)說:“之前你和包志強(qiáng)那個案子……我看過了,處理得挺完美,本來是互毆的,弄了個正當(dāng)防衛(wèi)!包志強(qiáng)這種人,就該狠狠地收拾他。”
言外之意,就是我的屁股也不干凈,之前的案子翻出來對我也很不利!
利誘不成,就開始威脅了。
雖然馮德壽的表情依舊親切、語氣仍然柔軟,但我知道他的耐心快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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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云城政法委書記,各路公檢法都要聽他號令,肯親自現(xiàn)身、還和我低聲下氣說這么多好話已經(jīng)夠意思了!
他的威脅起了作用。
直到這時,我才有了一些反應(yīng),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才沖馮德壽說:“諒解書在哪里?”
“在這里!”楊守正立刻摸出一份文件,遞到我身前來。
連碳素筆都準(zhǔn)備好了,可謂十分貼心。
我拿起文件草草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責(zé)任都在我這一邊,什么酒后在馬路上亂竄,突然從人行道閃出,馮志明避讓不及,不小心撞了下……
我沒看完,就“唰唰唰”的將文件撕碎了,接著又“嘩”一聲丟到病房的天花板上,片片碎屑如天女散花一般散落開來。
“宋漁,你……”楊守正滿是詫異。
馮德壽面色一沉,葉桃花也一臉驚訝。
“他媽的,你想干嘛,給臉不要臉是不是?”馮志明顯然忍不住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lǐng),面色兇狠。
在云城,他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八成現(xiàn)場就要狠狠收拾我一頓了!
下一秒,我整個人暴起,先是一記下勾拳狠狠揍在他下巴上。
趁他整個腦袋往后仰的時候,我又迅速抓住他的頭發(fā),一條腿高高抬起,重重一個膝撞,磕在他的臉上。
“哇——”
馮志明的口鼻一起噴出血來,還有幾顆牙齒跟著飛濺出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落在了地板上。
我仍沒放過他,繼續(xù)抓著他的頭發(fā),同時一手握成拳頭,朝著他的臉頰“咣咣咣”砸了過去。
這一系列動作實(shí)在太快、太猛,以至于早就脫離一線工作的馮德壽和楊守正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直到馮志明都快昏厥過去的時候,楊守正才猛地沖出,迅速把我按在地上,咆哮著道:“你干什么?!”
楊守正雖然早就不是一線公安,而且年齡也偏大了,但是身手依舊靈活,堪稱老當(dāng)益壯,猶如下山的虎、遁地的龍,死死束縛著我的四肢。
馮德壽則迅速扶住腳步踉踉蹌蹌、幾乎要栽倒在地的馮志明。
葉桃花則不知所措,面色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好!好!”馮德壽一臉陰沉:“好小子,有本事,也夠硬氣!咱們走著瞧,看看你和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