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豹……關鍵是他自身恨我入骨,這件事如果不解決,就算這次放了他兒子,以后還會有麻煩的?!?
“……那你想怎么樣?”對方奇怪地問。
“明天吧,明天我給郭先生打電話……放心,浩浩和我們在一起一點事都沒有。”我又說道。
“行,那我和他說吧?!睂Ψ街牢乙呀浗o面子了,便把電話掛了。
這一晚,浩浩玩到凌晨兩三點,在鄉下的院子里跟我們過夜。
第二天一大早,得知不用去上學,浩浩開心壞了,又和寧清等人玩了起來,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拿出來讓他過癮。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火紅的太陽即將破云而出,我先繞著山村跑了個十公里——這個習慣,我已經保持了半年多,以前一直覺得十公里很遠,是特種兵才能完成的距離,后來發現簡直輕輕松松,任何一個普通人經過練習都能做到。
跑完步,流了一身臭汗,回來洗了個澡,又蹲在院子里吃早飯。
浩浩精力充沛,早早就吃過了飯,在院子里跑來跑去,爽朗的笑聲在上空飄蕩,似乎這輩子都沒有這么開心過。
等吃完飯,我又演了一遍棍法,還找各種石磨練了一下力量,期間還和大家聊天、侃大山,總之磨磨唧唧到上午十點多,才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喂?!”郭朋義幾乎秒接,顯然等這個電話已經很久了。
都不用親眼看到他,都知道他肯定一夜沒睡,兩只眼睛充血,紅得跟燈籠差不多,一張臉上也充滿疲憊。
哪有父親不牽掛兒子的啊!
“郭先生……”沙城的天氣很舒服,我躺在一張竹椅上,看著已經升到半空中的太陽,以及幾朵孤零零的云,幽幽說道:“要不是莊書記打了招呼,我不可能給你打這個電話!”
“你到底想怎樣?”郭朋義咬著牙問。
“……郭先生,你要是這個態度,咱們之間也不用談了!”說畢,我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