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盯著別人夸自己的。
此時的她好似完全忘記,這份夸獎是她為了在大家面前顯擺才開口求來的。
從始至終,沒人逼迫過她半分。
即便是懶懶和岑溪,也不過是見招拆招的膈應她罷了。
在方家,她一個外人竟然妄想壓懶懶一頭,這想法她一開始就不該有。
既然有了這個想法,端的看她怎么圓回來。
有了先前集市上的種種,還不能吃一塹長一智,也是蠢的無可救藥。
怪不得華國陷入如今這般水深火熱的境地,看看首富家教養(yǎng)出來的閨女都是這么個臭德行,華國世家貴族們的子孫后代可見一斑。
大差不差,都一個德行。
若是華國的下一代都是這般德行,談何未來可期?
還是陸百萬見不得自家閨女的蠢樣,開口解起圍來。
“方兄,這閨女還不給兄弟我介紹介紹?我這個做伯伯的,還沒準備見面禮呢。”
真說起來,陸百萬也不見得多喜歡懶懶。
不過是看在方名的面子上,給小丫頭幾分薄面,也順便遞了臺階給自家閨女下來。
之前在集市上,雖然自家閨女有點咄咄逼人了,可若是對方能讓著點她,息事寧人一些,不將事情鬧大,如何會惹出這么多事端來。
何至于連累的他被方名兄弟倆擺臉色?
小小年紀,端的是得理不饒人。
或許自家閨女看不透小丫頭的壞心思,可他縱橫商場這么多年,這么點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就心機這一塊,眼前的小丫頭足足甩了自家閨女好幾條街。
讓自家閨女在大街上那般丟人現(xiàn)眼,全是小丫頭的刻意為之。
小小年紀,心思這般深沉且惡毒。
問題是,這般明目張膽的算計,方家兄弟倆好似眼睛看不見一樣。
熟視無睹就算了,隱隱還透露幾分護著她的意思。
眼瞅著即將談成的合作事宜,方家兄弟倆現(xiàn)在是絕口不提。
就算他三番兩次把話頭往合作上引,兩人愣是不接話茬。
說起來,這合作也不是非方家兄弟倆不可,可誰叫整個華國只有兄弟倆知道宜安的話事人是誰。
若沒方家兄弟牽頭,他再是苦等一年,也找不到門路。
在見方家兄弟之前,他已經(jīng)提前去街上的宜安明里暗里的打聽過了。
雖然掌柜的不少,可一問到有關(guān)話事人的事,半天透不出丁點話鋒來。
迫于無奈,他才退而求其次的找上方家兄弟。
用了祖輩積累下的人情,也算得上是相談甚歡。
甚至看在祖上的交情上,岑溪還特地為他們父女倆收拾了兩個房間出來。
誰知道這些努力都敗在了眼前這小丫頭身上。
懶懶扭頭看向陸百萬,睜著雙懵懂的大眼睛,一臉興奮的問道,“這位伯伯,您是要給懶懶見面禮嗎?”
陸百萬瞬間戴上生意場常用的面具,見人三分笑,一臉和藹的說道。
“你叫懶懶?這名字有什么講究嗎?”陸百萬自以為是的套著近乎。
可懶懶是誰?
一個人對她是真心還是假意,小丫頭門兒清。
他不仁,就不要怪她不義。
“伯伯真笨,當然是因為懶懶平日太懶了啊!”
“懶懶!休得無禮!”方名假裝呵斥道,實則心里樂的不行。
小家伙還是城府不深啊,抽個空好好加強加強。
哪有當人家面揭人家短的!
使壞的話,還是暗戳戳的更得勁兒。
陸家父女二人見懶懶被方名兇,暗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