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千里的從軍中時不時的寄回來幾幅他的畫像。
雖然滄桑了些,卻依然是個倜儻不羈的美男子。
若非時局動蕩,怕是京都各家各戶還能搜羅出不少他的畫像來。
秦杭雖沒特意收藏過百里玄的畫像,可曾經刮過的那陣風終是影響過他。
更何況,百里玄也確確實實是他曾經,以至現在的偶像。
五年前有人說他戰死沙場的時候,他還曾為此大醉一場。
也是因為百里玄的逝世,讓他萌生了退意,借著逃荒的浪潮選擇來到這樣的小鎮落戶,做個不慕名利的教書匠。
可現在,那個他以為早就去世的人,竟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眼前,叫他如何不激動?
雖然眼前之人和記憶中的模樣有所差別,卻一如從前模樣。
對于百里玄的身份,他深信不疑。
思及此,他恭恭敬敬的行禮,拜向百里玄道。
“學生秦杭,拜見百里先生。”秦山長聲音里的激動任他如何遮掩,還是泄了出來,藏也藏不住。
說起來,他倆年歲相當,甚至他還虛長百里玄幾歲。
可若真計較起來說,百里玄該是長他一輩的。
他在百里玄面前自稱一聲“學生”,不會失了自己的身份。
百里玄沒想到的是,這樣的窮鄉僻壤里,還能有人認出他來。
既然被認出來了,他也不矯情,拍了拍秦杭的肩膀。
“不必多禮!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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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認識下,在下百里玄,一個小山村里的教書先生罷了,當不得秦山長一句學生。
日后若是有不同的見解,你我二人倒是可以談書論道一番。”
秦杭眼睛一酸,“多謝先生,學……秦杭知道了!”
姍姍來遲的懶懶是被楊思佳抱出來的,緊隨其后的還有她忙活了一個時辰做出來的七菜一湯。
雖然不如賀煙做出來的鮮香味美,可在外面,也是能拿出手的。
一抬頭,看到眼淚在眼睛里打轉的秦山長,懶懶忙從楊思佳懷里下來,從懷里取出林嬤嬤幫她做的小帕子來,三步并作兩步的上前。
拉著秦杭的手,示意他彎下腰來,踮起腳尖給秦山長擦起眼淚來。
罷了,還故作老成的嘆了口氣。
“哎!真是一刻都離不開懶懶!”
“懶懶就去洗了個澡的工夫,是誰把山長爺爺惹哭了?還不老實交代?
若是讓我查出來了,他的飯后水果取消!”
這邊沒問出什么來,轉過頭懶懶又故作老成的教訓起秦山長來。
“山長爺爺,您是在場年紀最大的人,大家都該聽您的話才對,誰惹您不高興了,您罵回去就是嘍。
實在不行,打回去也成啊!打不過的話,我讓慕伯叔叔幫您,您怎么就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哭了?”這屆大人真難帶,是懶懶帶過最差的一屆。
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這樣哭鼻子的事,她早幾百年就不干了。
一個人躲起來哭的秦山長:“……”
我雖然差點哭了,可我何時躲起來了?
懶錦鯉被迫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