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著小家伙熟睡的模樣,諸多不忿也只能暫時鳴金收兵,說說笑笑著幾人加快了下山的速度,朝著山下的村子疾馳而去。
一路上,懶懶一直在藍靈的肩膀上安穩的睡著,藍靈則一直在默默地保護著她。
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夕陽的余暉中,只留下一路的歡聲笑語。
話分兩頭,藍家新建好的院子里。
藍老爺子和付村長、李老爺子正坐在一起,明面上悠哉悠哉地煮茶談心。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一幅安靜而美好的畫面。
藍老爺子坐在一張竹椅上,那原本飽經風霜的臉龐經過歲月的洗禮,卻比災荒年時都還要年輕上幾分。
十年間的風風雨雨,他卻整個人都松快起來,就連臉上的皺紋看上去都輕淺了幾分,眸子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他輕輕地吹了吹手上捧著的熱茶,慢慢地品上一口,似乎在沉思著什么。
付村長坐在他旁邊,手里拿著一本書,不時地抬起頭來,與旁邊的李老爺子說著什么,復又低下頭,似真的在認真看書一樣。
李老爺子則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似乎在享受著這難得的悠閑時光。
遠遠看過去,甚是悠閑。
若是有人這時候路過,斜一眼看過去,必然能看到三個心不在焉的老爺子。
那火上正在煮著茶都快煮干了,三人愣是沒一個人意識到的。
原來,都在神游天外了。
原來,他們并沒有看上去的愜意和平靜。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問題正在困擾著他們。
突然,院外有個熟悉的聲音陰陽怪氣起來。
“哎呦!我家懶妹妹可算是想起回家來了!
要不是今日有幸見著了,我都得懷疑我家伯娘當年是不是生的雙胞胎,到底有沒有給我生個妹妹來。
這見天的,反正也見不著的人,我這有妹妹和人家沒有妹妹的,也沒啥差別不是!”
陰陽怪氣的一句話,卻讓落溪一村一整個鮮活起來。
雖然這幾年生活條件和生活水平蹭蹭上升,但村民們還是存著當年的心思,整個落溪一村,還是處的和一家人似的。
而懶懶,就是這中間最重要的一環。
懶懶不在家,大家莫名的覺得不得勁兒。
以前一行人出門游學,也不過是十天半個月就回轉一次,一個月里至少有一半的時間是在村子里的。
那時候,大家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這次可好,愣是出去了三十多天,一個口信一封家書都沒往回傳的。
若不是知縣大人時不時的派人來村子里幫著報個平安,一村子男女老少早就坐不住了。
至于方知縣的報平安,完全得益于他如今對青陽縣的把控,想打聽一行人的行蹤,還不是手到擒來。
至于那幾個小沒良心的,愣是沒一個人記掛著家里。
饒是方知縣定時定點的報平安,時間長了,大家還是不由得有些慌亂。
眼瞅著距離三小只十歲生辰的日子越來越近,眾人也越發急躁起來。
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還是有人受傷了?
或者是聯合著方知縣報喜不報憂?
明面上三緘其口,背地里,卻是人心惶惶。
直到三人生辰宴的前一日,眾人眼瞅著夕陽西下,村外的官道上卻半點動靜都沒有。
主人公之一不在,但該準備的生辰宴還是要準備的。
落溪一村的孩子,雖然年歲不豐,可該有的儀式感必須得有。
生辰,是一個重要的節點。
過去的一年,可以有不順,也可以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