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這般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本官沒那個閑工夫處置,你們自行商討就好。
只要不是鬧出人命官司,本官只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等陳飛說話,他又開口了。
“做為青陽縣的父母官,本官當下更應該處理的該是你通敵賣國之事!”
“通敵賣國?冤枉啊!大人您不能因為同藍家交情好,就隨意往往小人這平民百姓身上隨意潑臟水啊!
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這個小人物計較啊。
您不知道您隨意的一句指控,小人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陳飛不覺得他有錯,雖然是哭訴,可話里話外半分不怵。
到了此時,他依然沒能意識到他與胡人做朋友,本質上就是通敵賣國。
更遑論他還多次借助胡人之手,行私心之事,禍害附近鄉鄰。
他沒把方名口中的通敵賣國與身邊的幾個胡人聯系在一起。
在他的認知中,與幾個胡人稱兄道弟,還算不上是通敵賣國。
他與胡人之間,充其量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這層關系,說到太子殿下跟前,他也是不怕的。
因為無知者無畏,所以此時的陳飛半點不怵。
“你說你沒有通敵賣國,那這幾個胡人是如何摸進村來的?”方名問道。
“那是他們……”陳飛慌了,“那是他們逼我的!說到底,我才是受害者!被趕出青陽縣后,我們只能被迫落戶在守邊軍駐軍附近。既然是守邊軍駐扎的地方,自然是與胡人交界的地方,胡人來犯不過是稀松平常的事。”
“三天一小搶,五天一大劫,本就不富裕的我們更是雪上加霜,被逼無奈之下,我們只能禍水東引啊。”
“落溪一村的本事,小人能不知道嗎?”陳飛繼續狡辯,“只要胡人敢來,無異于送死,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死道友不死貧道?”方名也不戳破他的鬼話。
謊話說的再是冠冕堂皇,終有被戳破的一瞬。
“大人!小人也是被逼無奈啊!”陳飛哭訴,“是該死的胡人用小人親娘的命來威脅小人啊!”
“小人不敢不從啊!”陳飛有些心虛。
“放屁!”見火燒到自己身上,矮一點漢子按耐不住了,忙開口打斷。
“陳飛!老子念你平日孝順的銀錢雖然不多,卻也勝在一個按時按節。
卻不知道,當著老子的面,你都敢隨意攀咬!”
“攀咬?”陳飛一臉的小人得志模樣,仿佛方名審問的不是他一樣,居高臨下地睥著矮一點漢子。
“在我華國的地盤,有你幾個胡人說話的份嗎?”
陳飛真真是個小人,還沒得志,就已經猖狂起來了。
“陳飛!你……”矮一點漢子正欲爭論,突然似想到了什么,止了話頭。
“我們是覬覦華國的金銀財寶和物產豐富,這一點我們無從否認!”
“但是!今日我們夜襲落溪一村,皆因你陳飛在一旁不斷的添油加醋……”
許是瞅準了時機,那矮一點的漢子眼睛轉了轉,斟酌良久,對著方名狡黠的開口。
“這位將軍!都是誤會!我們沒有惡意的!”
“誤會?本官正好有時間,不若你給本官解釋解釋,幾個胡人跑到我華國地界,喊打喊殺的,誤會出在哪里?”
矮一點漢子后悔瘋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可能是平日蠻橫慣了,心頭一口邪火下不去。
他早就尋好了發泄口——
陳飛!
雙方本就是相互利用的關系,這會兒埋起陳飛來,他是毫無顧忌。
添油加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