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隼面色陰沉,眼中閃爍著怒火,仿佛要將這世間所有的不公與邪惡都燒成灰燼。
等到大軍靠近邊境,胡人城墻邊明晃晃的掛著一溜的華國老百姓,或生或死,慘狀各不相同。
那些試圖反抗的男人們,身上遍布傷口,鮮血淋漓。
最讓人不忿的是那身無寸縷的婦人和女童,全都赤條條的被掛在城墻最外沿。
還有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孩們,被胡人的長刀刺穿胸膛,高高的立在城墻上。
有的已經被風沙吹成了肉干模樣。
可即便是這樣,隔著老遠,他們臉上的驚恐之色也能看得清楚明白。
時隔多日,臨死時眼中的恐懼到現在都還未曾散去,仿佛是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痕,深深地刻在了他們的幼小的靈魂深處。
在他們還不懂何為死不瞑目的年紀,竟已親身經歷了一遭。
可悲?
可憐?
還是可惜?
累累惡行,于華國而言,挑釁意味十足!
這是對人類良知的底線挑戰,是對人倫道德的徹底踐踏!
落在懶懶等人眼中,是從未有過的震撼,如同一記驚世駭俗的重拳,狠狠地砸在了他們的心上。
“這些畜牲!真是罔顧人性!要殺要剮,何至于這般挑釁!”有人義憤填膺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憤怒和無奈。
“禍不及家人!稚子何其無辜!”另一個人痛心疾首地說道,流血不流淚的漢子們止不住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起轉來。
“他們枉為人!真不是個東西!”有人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那些畜生罵道。
“婦人孩童能懂什么?戰爭于他們何干?”藍靈平日里文質彬彬,此刻也忍不住爆了粗口,“他們的丈夫和父親已經為了保衛家園獻出了生命,為什么還要對他們趕盡殺絕?難道他們的生命就不是生命嗎?難道他們胡人就沒女人和孩童嗎?”
“何至于做的這般狠辣決絕?!”
眾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得失去了理智,心中的憤怒和悲痛如同火山一般噴涌而出。
他們無法想象,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喪心病狂之事,簡直刷新了人類的下限。
他們知道戰爭的殘忍和胡人的毫無人性,可再多的設想終是沒有眼見為實來的震撼,來的沖擊力強。
若不是太子殿下打定主意要先發制人,是不是還會有更多的華國人遇到這一幕?
是不是等到胡人日漸強大時,華國老百姓都會遭此橫禍?
包括他們?
“看來,胡人一日不除,我華國一日難安啊!”百里略滿眼含淚,義憤填膺地說道。
他本就是個莽撞性子,被眼前的慘相一刺激,更是怒不可遏。
也難怪,他雖沒親眼目睹胡人對華國百姓的殘暴行徑,可眼前的慘相總不可能是自己人做的吧?
此時此刻,他整個人都被對胡人的恨籠罩著,其中還夾雜著濃烈的心疼。
是對華國數萬萬曾經遭受過苦難,和力量遭受苦難的老百姓們的愛。
他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幕幕悲慘的場景:胡人的鐵蹄踏破了華國的國門,他們的長刀揮舞著,砍向了最無辜的華國老百姓。
老人、孩童、婦女,他們的慘叫聲充斥著整個華國,他們的鮮血染紅了這片大地。
“胡人的主將是誰?功夫如何?不若我帶幾個人過去,把他暗殺了!”百里略說得咬牙切齒。
他的心中充斥著濃濃的愧疚,他覺得自己沒能保護好華國的百姓,讓他們遭受了如此的苦難。
他想要用自己的雙手,為華國的百姓報仇雪恨。
雖有點子不切實際,卻是他此刻唯一能想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