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說錯了!
此刻的他正被五花大綁著,上躥下跳這方面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實際上,他這會兒或許是因為叫得太賣力了,整個人如那茅廁里的蛆蟲一般,在原地蠕動著。
其余人,則像個局外人似的,一臉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作妖。
作為一個階下囚,呼延忝竟然沒有絲毫的自知之明啊!
也許是在此之前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他從未被人欺負過,以至于對自身的處境認識不清。
如果再繼續胡咧咧下去,吃虧的只會是他自己。
不死也得脫層皮!
他難道就不能用他那豬腦子好好想一想嗎?
能夠一連攻下遼國十幾座城池、讓遼國亡國的華國太子,又怎么會是個善茬子?又怎么可能放任他繼續說下去?
沒有立刻處置他,不過是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秦淮與呼延灼并肩靠在一起,仿佛完全沒有聽到呼延忝的破口大罵一般。
懶懶沒有下令,看守的兵卒也就沒有重新將秦淮綁起來。
只要不出營帳給他們找麻煩,秦淮能在營帳內多舒服一會兒是一會兒,他們也就索性裝聾作啞、視而不見了。
讓他們慶幸的是,秦淮這人還算識趣。
雖然讓他在營帳內自由活動了,但是他也沒做出什么讓他們為難的事情來。
那束縛著呼延灼的繩索,他更是連碰都沒碰一下。
只是把呼延灼由趴在地上轉為坐在地上,兩人并肩靠在那里,說著些什么。
這樣的態度惹得呼延忝更生氣,瞬間調轉槍頭,對著他們一頓輸出。
“呼延灼!這都怪你!若不是你在邊關如爛泥般一敗涂地,何至于給我大遼招惹來如此禍端?
堂堂遼國攝政王,就這樣被對方明碼標價著換了那不值錢的肥羊?
你就不覺得羞愧嗎?
你把麻煩招惹回來了,若是想盡辦法解決麻煩老子也能敬你是條漢子,可你做了什么?
你日日帶著這個沒半分男子漢氣概的男人招搖過市、夜夜笙歌,你可曾有一刻鐘為父皇想過?為大遼想過?為身后數萬萬黎明百姓想過?”
“混子就是混子,骨子里就流著骯臟的血!
你和你那個賤人娘親一樣,整副心神都被男人勾走了!
你那個賤人娘親離不開男人,每日同個妖精一般勾的父皇恨不得夜夜宿在她宮中。
生的兒子,還是離不開男人,所以這就是報應!
怪不得父皇自小就看不上你,被人凌辱的日子還沒過夠嗎?
沒閑話給人講,你這是親手造個笑話送人笑是嗎?
活該你受著!”
呼延忝這會兒整個人都癲魔了,被他記恨的人什么地方會痛,他就像毒蛇一樣盯緊,往那什么地方狠狠地杵。
不杵痛了不罷休。
呼延灼一生介懷的就三樣東西——
母妃、父皇和秦淮。
呼延灼一席話,猶如一把利刃,精準地踩中每個雷點!
秦淮一臉擔憂地看向呼延灼,想著安慰幾句,呼延灼卻先朝著他粲然一笑。
眼神安撫好秦淮后,呼延灼冷哼一聲,不緊不慢地開口。
“可能是吧!
可我另一半的骨血里流淌著的是呼延皇室的血脈……
哦,不對!已經沒有呼延皇室一說了。
還是稱之為呼延家的血脈吧。
說真的,對呼延家的血脈稍稍了解幾分就會發現,那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骯臟、血腥、殘暴……
能怎么辦了?
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