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懶希望啊,隼哥哥還有在座的幾位哥哥,如果足夠幸運的話,得遇良人,源于本心,千萬不要只是為了滿足長輩們對你們幸福生活的期待而違背本心,
如果運氣不好的話,無良人相伴余生,那也沒關系啦!你們亦能肆意而活,唯愿心安。”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懶懶都說得格外認真。
百里玄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懶懶一臉認真地說出這番話,不禁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他心想:這個小徒弟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寧隼剛才說那些話本來就是開玩笑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想看看小丫頭如何機智反駁
可這丫頭倒好,直接把話挑明了,瞬間高下立判。
寧隼之言,頃刻間得了個幼稚的名頭。
哈哈,還真是個丁點虧都不吃的小家伙呢!
被懶懶懟得有些慌亂的寧隼,連忙拱手向她致歉。
就在這時,百里玄突然開口說道。
“懶懶丫頭所說之事,未必就真的只是無憑無據的八卦之語啊。”
他頓了一頓,目光掃視了一圈眾人后,接著說道,“難道咱們朝廷當真已經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了嗎?”
說到這里,百里玄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喃喃自語道。
“依照老夫昔日對王勉那老家伙的了解,如果沒有足夠大的利益誘惑,他是絕對不可能不辭辛勞、千里迢迢地趕赴邊城,到我們跟前來伏小做低的!”
“和談若是對那老匹夫無利可圖的話,他指定夾起尾巴、縮在后面,暗戳戳的謀劃些什么。
能這般大張旗鼓的來邊城,本就不合常理。
來了邊城,可就得對著隼兒這個少年郎做小伏低啊,即便隼兒有前太子的身份加持,他王勉能接受這般落差?”
“能讓他這般做小伏低,只怕是圖謀不小啊!”
“這幾日老夫也有所耳聞,那老家伙來到邊城時,可是還帶著一輛神秘的馬車呢……”
“按理說,不遠千里而來,別說一架馬車了,就是再多幾架也無傷大雅,可如今看來的話……”
“那馬車里,定然別有洞天!一個不注意的的話,只怕是真有陷阱在等著隼兒你了。
意氣風發少年郎,那個老匹夫打的什么算盤,自然不言而喻!只需想通這個中關竅,那老匹夫對懶懶一見面就莫名有的敵意也就順理成章了啊!”
“我們都知道懶懶丫頭和隼兒之間是單純的兄妹之情,可外人不這么看啊!
遠的不說,就說我們這守邊軍里,即使到了這會兒,把懶懶當做隼兒附庸的人,依然不在少數!
更有甚者,還有那自作聰明之人,到這會兒還在懷疑著懶懶宜安公子身份的真偽。
于那些井底之蛙而言,他們根本無法理解這種純粹的情感,更理解不了‘女子亦能頂半邊天’的魄力。
他們的眼界,只能看到了浮于表面的現象,或者更準確點說,他們只能接受他們認知范圍內的為數不多的幾種可能。
懶懶的年歲和女子身份,是他們輕視她的初衷!
只一個照面的功夫,或者都不需要一個照面的功夫,只需知曉懶懶的年歲和女子身份,他們就自以為是地給懶懶打下了‘附屬品’三個字!
這樣狹隘的觀念,實在是讓人感到悲哀!
可一定程度上,這樣的狹隘,是華國范圍內的主流思想,這樣的偏見根深蒂固。
而像王勉那個老匹夫,就是最典型的代表。
在那老匹夫看來,女子的唯一用途就是以色侍人后成為家族發展的助力!
他看不起懶懶的同時,背地里很大可能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