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閃的影子,不是別人正是蔣書茵。
歐陽爸媽在廚房煮豬食時,你一言我一語吵起來。
這些的話剛好被來廚房洗手的蔣書茵聽到了,趁兩位老人沒注意她趕緊退了出來。
蔣書茵無奈又難過:歐陽博的媽媽不喜歡我,喜歡鄭雨菲,歐陽博原來家里還有一個情人。
難怪這段時間對我無情無義,還一聲不吭跑回來,原來這里有個情人等著他。
“雨菲,我們回去了吧?!笔Y書茵回到客廳對鄭雨菲說。
“不是說好在鎮(zhèn)上住一晚嗎?”鄭雨菲詫異地說道。
“別走了,我?guī)銈兊芥?zhèn)上住,鎮(zhèn)上離這里很近,開車只需幾分鐘。”
歐陽博一聽急了,說道。
他想來回開車要用六七個鐘頭,他和蔣書茵見面不到四個小時,他舍不得她走,他有好多話要對她說,他還沒有親夠她。
說話的時候,蔣書茵已經(jīng)打開車門,坐在了駕駛室里了。
鄭雨菲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為什么好好的又要變卦,真是搞不懂,變化多多。
她只能乖乖的打開副駕駛室的門坐了上去,眼睛望著蔣書茵,想從她臉上找出答案。
蔣書茵手握方向盤,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眼睛定定地看著前方,說道:“我們?nèi)プ【频昱轀厝艺埬??!?
鄭雨菲沒看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便歡快地說:“好,我們出發(fā)吧?!?
歐陽博還想和蔣書茵說幾句話,汽車卻已經(jīng)絕塵而去。
他望著遠去的車,心中惆悵若失,低著頭轉(zhuǎn)身往回走。
此時,太陽已經(jīng)落山,一縷霞光給山村披上了一件金色的薄紗。
“博哥,客人走了?”
歐陽博抬頭,看見美娜正在路邊的灑谷坪收稻谷,便和她說話,“我?guī)湍??!?
汗水打濕了美娜的衣服,曬谷坪上還有一堆小山似的稻谷。
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曬谷場,裝好一擔(dān)谷子,話也沒說,挑起就走。
美娜本想和他說幾句話,但看到他神情凝重,欲言又止。
美娜曾經(jīng)潛意識里覺得,博哥永遠是她的博哥。
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在田野里打豬草,上山砍柴割茅,摘野果,山間小路上留下了他們串串足跡。
他們在同一個小巷子里玩耍,一起度過了無數(shù)個歡樂的時光,他們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小山村。
他們一起上下學(xué),從小學(xué)到中學(xué),從未落單過。
他們一起爬上高高的樹杈,眺望著遠方的風(fēng)景。
他們一起在溪邊捉魚,弄得滿身是水也毫不在意。
他們一起在夜晚數(shù)著星星,分享著彼此的夢想和心事。
無論遇到什么困難,他們都會相互扶持。
美娜沒有考上大學(xué),便外出打工,為歐陽博賺學(xué)費和生活費。
美娜家缺少勞動力,寒假回來她就幫家里割稻、打谷。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感情愈發(fā)深厚,彼此成為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這是他們曾經(jīng)的故事。
也許,這一切都將隨著城里的姑娘到來而結(jié)束。
美娜知道自己配不上歐陽博,可她真的不能沒有他。
她的心像被抽絲一樣難受,兩行眼淚無聲無息地滑落,她默默擦干淚水。
她挑著一擔(dān)滿滿的谷子,想要用這擔(dān)重重的稻子把那顆愛心壓下去。
她步履蹣跚地走著。
“放下,你歇一會,剩下的我來挑?!睔W陽博見狀說道。
美娜好像沒聽見,自顧自地走了。
兩人各懷心事,把谷子挑回了家,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