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基金的資金,蔣書茵可謂是拼盡了全力。
她先是精心細(xì)致地制定了詳細(xì)周全的籌款計劃,白天忙著教學(xué)工作,晚上則熬夜準(zhǔn)備各種各樣的宣傳資料。
她計劃籌備 400 萬作為原始基金。
那天放學(xué)后,蔣書茵來到父親的辦公室,這是在辦完母親的后事后,她第一次見到父親。
蔣父仿佛在一瞬間蒼老了許多,原本烏黑亮麗的頭發(fā)如今已夾雜著大片大片的銀絲,稀稀疏疏地貼在頭皮上。
他的臉龐消瘦不堪且布滿了深深淺淺的皺紋,就像是被歲月那無情的刻刀狠狠雕琢過一般,那一道道紋路里仿佛都藏著無盡的哀傷與愁苦。
他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得黯淡而渾濁,曾經(jīng)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父親仿佛消失不見了。
蔣書茵看著這樣的父親,心里像是被針扎了一樣刺痛,眼淚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轉(zhuǎn),她真的好想沖過去緊緊抱住父親,給予他安慰和力量。
可是一想到母親,那些憤怒的情緒又如潮水般涌了上來,她強(qiáng)忍著沖動。
蔣父一看見蔣書茵,臉上又驚又喜,“書茵你來了,快坐吧。”
蔣書茵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緩緩走到父親身邊坐下。
蔣書茵把搞教育基金的事跟他一說,這個曾經(jīng)每年都大手筆捐款的慈善家此刻卻面露難色,他微微低下頭,緩緩說道:
“這一年來,雨水稀少,發(fā)電量很低,公司的效益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現(xiàn)在手頭也有些緊張,恐怕不能像以前那樣支持了。”
蔣書茵因為母親的事,很少過問公司的情況,對父親也一直很信任。
蔣書茵簡直不敢相信,賬里會沒有錢。
五個中小型電站,每年近七八百萬的收入,怎么可能會沒錢。
蔣書茵趕忙查賬。
這一查可不得了,只見大筆大筆的支出,這一年來只出不進(jìn),賬上竟然只剩下四五十萬了。
原始基金還差一大截,這可怎么辦呀,蔣書茵氣得渾身發(fā)抖。
蔣書茵立刻找到蔣父,將查到的賬目明細(xì)一一擺在他面前,蔣書茵怒視著父親,聲音顫抖地說:
“你不是說她不貪嗎?這些錢都哪里去了?!
你看她開豪車,穿名牌,賭博,買豪宅,把家里的錢都敗光了!你怎么能這么糊涂啊!”
蔣父的頭更低了,他滿臉羞愧地說:“是爸爸錯了,爸爸被她騙了,我真的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人。”
蔣書茵氣得直跺腳,“那現(xiàn)在怎么辦?公司都快被她弄垮了!”
她心里又氣又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的婚姻,我的愛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