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一輛車經(jīng)過,她都會緊張得如同驚弓之鳥,迅速望過去,滿心期待那是歐陽博的身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很久,可歐陽博依舊沒有出現(xiàn)。
悅?cè)坏哪樕珴u漸變得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她的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那衣角仿佛都要被她揉碎,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秋風(fēng)中的落葉。
她不停地在心里為歐陽博找著各種借口:也許是路上堵車了,也許是有什么突發(fā)的緊急情況耽擱了。
但隨著時間的無情流逝,這些自欺欺人的借口越來越難以說服她自己那脆弱的心。
悅?cè)坏难壑蟹浩鹆藴I花,那淚花在眼眶里倔強(qiáng)地打轉(zhuǎn),她緊緊咬著嘴唇,那嘴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印痕,努力不讓淚水輕易掉下來。
她顫抖著拿出手機(jī),想要給歐陽博打電話,可手指在撥號鍵上猶豫了好久好久,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按下。
她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害怕歐陽博真的選擇了逃避。
此時的歐陽博,在距離民政局不遠(yuǎn)的一個偏僻角落里站著,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掙扎,那眼神仿佛能滴出血來。
他望著民政局的方向,心里像是有兩個小人在進(jìn)行著一場激烈無比的生死搏斗。
一個聲音聲嘶力竭地吼道:
“你不能辜負(fù)悅?cè)唬悄敲磹勰悖@是你的責(zé)任!”
另一個聲音卻也不甘示弱地咆哮著:“你愛的是蔣書茵,這樣沒有愛情的婚姻不會幸福!”
歐陽博的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那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他的內(nèi)心在做著最后的殊死斗爭。
最終,他還是沒有勇氣邁出那關(guān)鍵的一步,他痛苦地閉上雙眼,把手一伸,打了一輛出租車,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離開了這個讓他糾結(jié)萬分的地方。
悅?cè)辉诿裾珠T口一直等到了傍晚,夕陽的余暉如血一般灑在她身上,顯得格外凄涼。
她終于徹底明白,歐陽博不會來了。
她的淚水再也無法抑制,奪眶而出,那淚水如決堤的江水,洶涌澎湃。
她的身體無力地靠在墻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撐,眼神變得空洞而絕望,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卻又什么都看不見。
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這段充滿波折的感情究竟該如何收場。
悅?cè)煌现林氐牟椒ィ従忞x開了民政局。
夜晚的風(fēng)微涼,吹拂著她的發(fā)絲,卻無法吹散她心中的陰霾。
回到家中,悅?cè)粚⒆约烘i在房間里,房間里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寂靜。
她望著窗外的星空,思緒紛飛。
曾經(jīng)與歐陽博的點點滴滴如電影般在腦海中放映,那些甜蜜的瞬間如今卻成了刺痛她心的利刃。
她拿起手機(jī),想要刪除與歐陽博的所有回憶,可手指在屏幕上停留許久,最終還是沒能按下刪除鍵。
悅?cè)恢溃幢銊h除了這些,也無法抹去歐陽博在她心中留下的痕跡。
而另一邊,歐陽博回到家中,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心中滿是懊悔和痛苦。
他癱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抱頭,淚水從指縫間滑落。
他知道自己的懦弱和猶豫傷害了悅?cè)唬伤譄o法擺脫對蔣書茵的那份復(fù)雜情感。
歐陽母左等右等,卻沒有等來領(lǐng)證消息,卻等來了歐陽博和悅?cè)环质窒ⅰ?
她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怎么會這樣?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嗎?”歐陽母著急地?fù)芡藲W陽博的電話。
電話那頭,歐陽博聲音低沉而沙啞:“媽,別問了,是我對不起悅?cè)弧!?
歐陽母生氣地說道:“兒子啊,悅?cè)皇嵌嗪玫墓媚铮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