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給王平寫了封信,諸葛瞻也寫了一封上書給到劉禪,畢竟那是皇帝,屯田這樣的國本之策,當然是要呈報給他知道的。
這是做臣子、做下屬的基本。
尚書臺接到了這個上書,費祎閱覽之后眼前一亮,立刻報給了劉禪并詳細做了說明,劉禪也是一副“不明覺厲”的樣子,隨即想到了什么,也是吩咐出宮起駕。
成都西北的一個道觀里,一個小道士急匆匆地跑了進去,找到了一個正在靜修打坐的女道士:“觀主、觀主,那位貴客來了!”
女道士眼睛睜開,緩緩站了起來,說道:“備好茶水,送到靜室吧。”
劉禪在內侍的簇擁下,進入了道觀,小道士也輕車熟路地將他們引到了一個內室旁邊,皇帝開門走了進去,其他人也很識趣地就在門外等著。
“拜見陛下。”屋內的女道士顯然也是剛剛才到。
劉禪笑了笑,坐了下來:“果兒妹妹,這段時間你身體總算看著好多了。”
諸葛果笑了笑:“勞兄長關心,為了家母,小妹也得看顧好自己,不能讓他們擔憂。”
劉禪點點頭:“這才對嘛,你母親身體一直不好,小瞻又遠在漢中守孝,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然,等他兩年后回來,怕是要埋怨朕照顧不周了。”
諸葛果倒是也感慨了一下:“瞻弟給我來信了,沒想到他在沔陽那邊還做了不少事。”說罷,將一封諸葛瞻寫給她的家信,遞給了劉禪,“兄長您是他未來的岳丈,也看看吧。”
劉禪來了興趣,立刻也打開書信,細細看了起來,但看了一會就有些慍怒:“這臭小子,不好好守靈,跑去幫老百姓種地拉糞,真是胡鬧!”
諸葛果噗嗤一笑:“是啊,小妹我剛看到的時候也是哭笑不得呢,不過,也難得瞻弟有這份心,提前了解一些百姓疾苦,也不是什么壞事,父親也會理解他的。”
劉禪也是想起了諸葛亮,不禁有些傷感:“是啊,當年相父多多教導我,要勤政,要愛民,可是……朕到底不是先帝,治政朕沒有這個能力啊。”
諸葛果寬慰了他一下:“陛下身為天子,只要善于用人,一舉一動可為天下表率,那就足夠了,實在是沒必要如此地苛責自己。”
劉禪也扯了個笑容出來:“不過這幾個月他確實很有長進,他給朕也提了一個上書,關于氐人安置于邊境,充實防務,朕看了覺得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
諸葛果點頭道:“能為陛下分憂,也不愧是諸葛家的人了。”,說完了,倒了一杯茶,給劉禪遞了過去,“兄長試試這個新茶。”
劉禪端起茶杯,飲了一口,品了品:“果兒妹妹,你這怎么不加點料?開始直接喝清茶了?”
諸葛果邊喝茶邊解釋:“時常靜坐修行,喝點茶就可以提提精神,兄長時常理政辛苦,不妨也喝一點,這些是南中送來的茶餅,味道都是不錯的。”
劉禪也不客氣:“那好,朕以后就經常來你這里喝喝茶,陪你聊聊天。”
諸葛果微笑了一下,心情也算好了不少,父親去世、弟弟離家,母親身體不好,她在成都也總是感覺到壓力很大,幸好劉禪像個大哥一樣,經常來探望她,聊聊天,令她寬慰了不少。
“果兒妹妹,你真的就決定以后就這么過了嗎?其實你要是愿意,朕可以想辦法為你選一個好伴侶,至少也不讓你一個人這么孤單。”,劉禪放下了茶杯,還是想著勸諸葛果脫單,“朕畢竟是皇帝,以后很難經常陪你,小瞻長大之后,肯定也會很忙碌,到時候你一個人……朕這個兄長,心中不忍啊。”
諸葛果也是知道劉禪為自己好,但這個事情,她自己想的也確實很清楚,于是搖搖頭:“兄長的心意,小妹我豈能不知?只是人生多別離,當年父親在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