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江之畔,煙波浩渺,一葉扁舟輕輕搖曳于碧綠的水面之上,宛如一幅動人的水墨畫卷。舟行水上,悠然自得,似乎連時間都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起來。然而,正當舟中之人沉浸在這份寧靜與和諧之中時,天空卻悄悄變了臉色。
烏云密布,雨勢逐漸增大,很快就形成了暴雨,船夫對著坐在船頭的一個年輕人說道:“這位小哥,干嘛一定要這么著急返回啊?這么大的雨,萬一要是一個不留神,那可是船毀人亡啊?”
年輕人回頭笑道:“那您還敢載我回去?不怕出意外?”
船夫也是呵呵一笑:“我在這涪江上來往十八年咯,前幾年江陽洪災,我也去幫了忙,有什么好怕的?再說,您給的錢多啊!”
年輕人忍不住笑了出來:“您倒是實誠,還有,不用叫我小哥,我叫毛楚,您叫我名字就好。我返回涪陵,自然是有急事,您就甭打聽了,安心劃船就是,再說了,我自小長在江邊,熟知水性,也不會有什么問題的。”說完了,毛楚也躺回了船艙中,閉目養(yǎng)神。
船夫搖搖頭,也不理解究竟是什么急事,搞得這毛小哥這么急吼吼的。但看著暴雨傾盆,為了謹慎起見,他也不得不將船速放緩,畢竟,錢雖然多,也得有命花不是。
“救命!救命啊!”一聲細如蚊子的聲音傳了過來,船夫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隨后艙內的毛楚卻爬出來問道:“船家,是不是有人喊救命,在下似乎聽到有人在喊?”
船夫也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好像確實聽到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
毛楚趕緊道:“先不要劃了,咱們仔細聽聽。”船夫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與毛楚一起凝神靜聽,兩人耳力都不錯,隨后還真的聽到船的左后方,傳來了一陣微微的呼救聲,只是夾雜著雨聲和水聲,聽得不是很清楚。
“是左后方,快!快劃過去看看!”,“好嘞!”船夫應聲,竹竿一撐就劃了過去,兩個人立刻就看到一個身著便服的人,抱著跟大木頭,隱約在水上上下漂浮,背上似乎還背著一個大行囊。
船夫急道:“毛小哥,船艙里有兩個竹竿,一會兒我劃進之后,你拉他上來!記住不要伸出去太多!”
毛楚點了點頭,脫下來外套:“放心吧,你只管劃!人我來救!”
水中的人似乎也看到了靠近的船只,急忙抱著木頭,蹬著水慢慢靠近,然后就看到船上朝自己伸出來一對竹竿,于是也急忙抓住了竹竿,毛楚見狀也趕緊慢慢回縮,船夫勉力維持平衡,直到毛楚將對方給小心翼翼地拉了上來。
被救上來的人似乎已經是虛脫無力,倒在船艙中暈了過去。毛楚就著水給他喂了幾口干糧,小心地讓他躺在船艙中睡覺,船夫看著這一切,搖頭道:“這也是個不要命,運氣又不好,看起來他的船夫沒我這樣的技術了。”
毛楚想了想道:“您說的也是,這雨下的太大,咱們也悠著點吧,一會兒等雨小了,靠岸休息一下,我多加一個人錢。”
船夫笑著搖搖頭:“咱們這些劃船的,救人是應該的,這份錢不收你的。”,隨即說道,“前面不遠處有個淺灘,到了那里先停一下,等到雨小了再說。”
另一邊,羅憲的人到了漢復縣,卻得到了龐宏下鄉(xiāng)考察,卻多日未歸的回報,眾人立刻緊張了起來,于是沿著延江水南下尋覓,結果卻發(fā)現了翻覆的船只,溺水身亡的船夫,但沒有龐宏的下落,尋找的人沒有辦法,只好趕緊回到漢平,找到了羅憲進行回報。
聽到回報的羅憲也著急了,但他表面上還是很鎮(zhèn)定,當著徐巨的面罵了兩句之后,委托王含出發(fā)去找人,王含也不敢耽擱,趕緊帶人出發(fā)了。
回到住處,羅憲心中有些著急,心中這龐宏沒事瞎跑去什么漢復縣,一個郡守跟個將官一樣到處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