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邊有他們兄弟倆在,看著就礙眼又礙事兒。
“弟弟還不會放牛牛的呀,讓牛牛放他好了。”蔣復朝用他的話說,看著還趴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蔣復恒,思考著要拿牽牛的那根繩子綁他哪里好。
“綁脖子好了。”他想了想。
蔣漢又給了他一下子,讓他拿繩子綁自己脖子上遛自己。
他們父子倆又要吵起來了,胡瑤無奈再次擋開他們,差不多時間了,讓該出門的出門,該放牛的放牛去。
蔣漢圍著圍巾出門不久,胡瑤也跟蔣小朝一起放牛去了,她現在就得跟在他身邊,不看著他心里不踏實。
山林茂密,冬日依然有野草。
帶牛去吃草是蔣復朝日常的工作,他當蔣漢買給他的牛跟狗是小伙伴一般,對他們可負責了,喂吃的喂喝的鏟粑粑都用不著胡瑤怎么上手,半點不嫌臟。
還對他的牛跟狗好極了,有什么都大方分給它們吃。
說到底也是蔣漢對他好,樂意這樣縱著他,這年頭許多人都不一定常有好東西吃,何況還喂給牛狗。蔣漢雖常陰陽怪氣說他的牛跟狗金貴,但也從來沒制止過他分享食物的行為。
“媽媽,等弟弟像我這么大了,讓爸爸也買牛牛給他。”蔣小朝放牛吃草,忙活時跟胡瑤道。
大概是胡瑤跟蔣漢給予他的關愛很多,從未偏頗,他對他弟弟也是同樣的好,完全不會吃醋,會主動讓蔣漢買多一份給他弟弟,有什么一樣會想到他弟弟。
只不過蔣復恒現在太小了,他許多想分享給他吃的零嘴他都不能吃,只能喝奶。
每次蔣復朝吃好吃的東西,看著蔣復恒在一旁舔嘴巴,都覺得他好可憐,跑去跟胡瑤講連家里的狗和牛都可以吃好多東西,唯獨蔣復恒不可以。
胡瑤每次都覺得好笑不已。
“好,等弟弟長大一些讓爸爸買。”胡瑤抱著蔣復恒,笑著點頭。
蔣小朝放牛可跟別人放牛不一樣,別人放牛都是找塊地由著牛自己吃草,蔣小朝則是比牛還忙活,湊在一旁挑嫩草拔起來塞牛嘴巴里,邊喂邊啰里啰嗦嘀咕讓它吃多些。
他的小牛從小讓他這樣喂,都習慣他的節奏了,自己吃一口,就去吃他小手里精心挑選的。
“媽媽,這里有個坑坑,你跟弟弟在那里不要過來噢,會摔跤的呀。”拔著草的蔣小朝一個沒注意,被一個小坑絆倒,不等胡瑤過來扶他,他很快自己爬起來,還讓胡瑤乖乖在那里不要過來,貼心得很。
“摔疼沒有?”胡瑤心里發軟,不忘關心他。
“沒有呀,我是男子漢,摔一下死不了的,爸爸講的。”蔣小朝不甚在意,他平時也會摔跤,要只磕破了膝蓋受一點小傷的話,從不會跟胡瑤和蔣漢講,只有真疼得厲害了,才忍不住說出來。
以前他跟胡瑤爬屋頂玩,胡瑤帶著他不小心摔下來了,那回胡瑤摔傷了腿,哭得好可憐。
蔣小朝胳膊也擦破了點皮,見胡瑤哭那么大聲跟蔣漢訴苦,蔣漢對她冷嘲熱諷了一番被她打了一巴掌還給她桃酥吃哄著她后,他也捂著自己的小胳膊有樣學樣去跟蔣漢嗷。
但蔣漢區別對待,不給他桃酥吃不止,還打了他一頓,讓他以后再跟著胡瑤爬屋頂的話,他干脆直接打到他去見地底下的爺奶,省得摔下來半死不殘。
后來蔣小朝不是爬屋頂摔傷了,跑去跟他蔣漢講,蔣漢照樣沒給他桃酥吃,換了另一個說辭,說他是爺們,摔一下死不了。
總之他爸爸就是偏心胡瑤,這一點蔣小朝很早就知道了。
不過他不怎么吃醋,畢竟他自己也偏心胡瑤,連最愛的雞蛋只有一個都能全給胡瑤吃。
“摔疼哪里還是要跟媽媽說,媽媽給你涂藥。”胡瑤無奈看他,他比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