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在衣柜里看見她給他疊好,他們放在一起的衣服時,更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心里說不出的松快安然。
他放輕動作換了身衣服,給她蓋好薄被,輕聲推門出去。
黑暗中,邱穎雯緊閉的眼睫輕輕顫了顫,幾秒后睜開,眸底一片清明。
醒了她就很難入睡了,起床去喝了口水后,又開始覺得有些胸悶想吐,她難以控制地干嘔兩下,微惱地再次喝兩口水壓壓這悶意。
邱雅容是半個小時后回來的,邱穎雯這時候才知道她生了病,知道唐昊飛大半夜出門是因?yàn)樗?
“媽媽,我打了針針好啦!”邱雅容見她擰緊的眉心,抱住她脖子又是黏糊糊地去親她。
她這副小樣子瞧著跟平常沒什么不同,還是精神的很。
邱穎雯摸了摸她額頭,嗔她一眼。
唐老太太跟唐老爺子那么大年紀(jì),為著邱雅容大半夜折騰那么大一通,她忙讓他們?nèi)バ菹ⅲ齺碚疹櫱裱湃菥托辛恕?
“讓你今天一身汗的別洗冷水澡不聽!”她抱著邱雅容上樓,沒好氣道。
回了房里,邱穎雯接過唐昊飛端來的水給邱雅容喂藥。
“我熱嘛!好熱好熱。”邱雅容不怕打針,但最怕吃藥了,看著跟前的幾顆小藥丸,整張小臉都皺巴起來。
“留給爸爸吃好了。”她試探性地偷瞄邱穎雯一眼。
“你爸爸不吃!”邱穎雯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靜靜瞥她。
“那給朝朝他們,一人一顆噢!”她一副派糖的樣子,還掰手指數(shù)了數(shù)夠不夠分。
邱穎雯冷漠無情地逼著她全吃了。
邱雅容苦了小臉。
就近聞著藥味的邱穎雯也不太好受,盡量壓抑這胸口間翻涌的悶意。
在邱雅容吃了藥還繼續(xù)湊近要親她的時候,她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推開她小腦袋干嘔幾聲。
“怎么了?你也不舒服嗎?”唐昊飛急聲,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到她身邊,大手撫上她的背,神色凝重。
“媽媽,你怎么啦?”邱雅容緊跟著要關(guān)心問。
父女倆齊齊看著她,有些緊張。
“沒有。”邱穎雯緩了緩,淡聲:“太熱了,今天有些中暑。”
唐昊飛聽罷,依舊沒松緩,又是去給她倒水又是去給她找藥的。
邱穎雯忍不住呵斥他幾句,才消停了。
一家三口少有地和諧躺好一塊兒睡覺,邱雅容抱著她的小娃娃躺中間,對于身邊多出的唐昊飛,還是感覺新奇的,哪怕這已經(jīng)不是他們仨第一次一起睡覺。
“爸爸,你這次給我和媽媽買了什么東西呀?”她雖然生著病,但此刻精神真的很好,躺下許久都沒睡。
“媽媽睡著了,爸爸明天再給你看好不好?”唐昊飛輕輕拍她,壓低聲音。
他張開的手臂能將他們母女倆都摟住,這樣的感覺有說不上的幸福滿足。
多虧他寶貝閨女,她一開口他就能有上床睡覺的資格了,用不著打地鋪!
唐昊飛看邱雅容的眼神更加慈愛了。
邱雅容睜著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瞅了瞅身旁安靜沉睡的邱穎雯,閉上小嘴巴,乖巧說好,也不打擾邱穎雯睡覺了。
……
翌日,陽光明媚燦爛,跟昨夜雷雨惡劣的天氣毫無相干,地上的雨跡早在清晨烘干了,又是一天悶熱的天氣。
蔣小朝的牛依然還被林祿借著,他不僅給蔣小朝雞蛋作為報酬,還大方地幫蔣小朝順帶放牛吃草。
只不過蔣小朝沒接受他這好意,還是喜歡自己親自去放牛。
林祿家今年耕的田挺多的,他還租了別人家的地一起耕種水稻,地犁完后,就開始插秧了,他們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