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代,或許是最好的時代。
那時候我們的憂愁很少,歡樂也很多。
那時候的我們對未來充滿了希冀,也對自己充滿了自信。
那時候我們計劃著以后,有自己的夢想也有自己的雄心壯志。
只不過,后來的我們失散于人間,有各自心頭的各種凌亂。
等待是漫長的,也是忐忑的。
微風吹過窗外,也吹過一個人的心里。
這顆心里有太多的辛酸和為難,它們也會誕生新的仇恨和抱怨,無限的糾纏。
林錦繡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她等了許久的消息,她看著這條消息,然后默默的勾起了嘴角。
她有一些高興,就喝了一口酒。
她的面前擺著一瓶啤酒,啤酒濃度不高,不容易喝醉。
紅酒是很容易讓人迷醉的,它比較上頭。
有些人喜歡借酒消愁,可是愁不會因為酒精而消解。
酒精只能麻痹神經,不能解決問題。
又或者,人們用酒精麻痹自己,試圖去躲避暫時的困難,所以才誕生了借酒消愁這個詞語。
掩耳盜鈴,自我欺騙。
那一年,林錦繡與朋友出去吃飯喝酒,一起玩到了很晚才回了家。
她因為喝了一些酒,所以沒開車,是專門找的代駕。
有一個瞬間,她有些迷醉。
她開著窗戶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卻在深夜的路上,隔著一條街,看到了那一邊,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孩子在走路,小孩子有一些開心,所以蹦蹦跳跳的。
女人的背影,林錦繡覺得有一些眼熟。
車開的不快,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她又看見了一個更加熟悉的身影。
即使許久未見,她也知道,那個人是金寶豐。
那一刻,她忽然間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她的心里其實早就有了這個猜想,只是一直沒有證據,又或許,她覺得金寶豐不會膽子這么大。
但是那一刻,證據來了。
第二天一早,金天龍打架鬧事,又被抓了。
林錦繡在家里求爺爺告奶奶的,準備撈金天龍出來,她焦頭爛額的,為金天龍的事情頭痛不已。
那幾年,她也想過,當年金天龍還小的時候,文韜說過的那些,讓她好好教育金天龍的話。
只可惜,時光不能倒流。
她想。
那一刻,金寶豐穿著一身酒紅色的西裝進來了,頭發還打了發膠,一絲不茍,配上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像個新郎一樣。
林錦繡看見他這個樣子,就無語的說道: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樂不思蜀了呢。
金寶豐坐在沙發上,抽著一根煙:我自己的家,我為什么不能回來,這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我金寶豐的名字。
他刻意強調這個,就是不想讓林錦繡擺譜。
那幾年,林錦繡雖然被林家拋棄,但是因為她背靠了別人,所以給金家撈了一些小項目,也給自己撈了一些錢,所以林錦繡腰桿子也很硬,明著給金寶豐戴綠帽子,金寶豐還不能說什么。
林錦繡笑了,鄙視且挑釁的說道:你爸家呢,你怎么不過去了,你媽死的那段時間,你不是經常過去嗎,你那么孝順,怎么最近不怎么去了,你爸一個人在家,多孤獨啊。
金寶豐眼神有一些閃躲:我爸喜歡清靜。
林錦繡繼續挑釁道:喜歡清靜?我怎么沒聽說,還是說?還是說,你心里有鬼啊?又或者,你爸的心里有鬼啊?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林錦繡拉長了聲音,聽起來有些驚悚的感覺。
金寶豐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