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柳樹垂風,煙花總是無用。
憔悴的人,深處無夢。
折不斷,經年的痛。
那些淺薄的心里如指尖的風,愛與恨皆是朦朧。
北城的天,有一些灰蒙蒙的。
暫時沒有風,只有高大的梧桐。
高大的樹干外面是斑駁的樹皮,它們凌亂,干枯,又充滿了生命力。
有些生命固定,有些生命流動。
有些生命是風景,有些生命是夢。
車停下后,張慧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
今天不是她開的車。
因為懷孕了,所以常新遠特意給她派了一個司機,開的也是常新遠的車,很豪華,比馮嘉雪給她的那輛好的多。
常新遠說,這樣張慧懷孕就輕松一些,也舒服一些,不用這么累。
雖然張慧在林芷那里的挫敗感很重,但是她如今,對于這樣的狀態也很是享受。
她已經無意和林芷去比了,因為她覺得自己比較不過,所以她也無所謂了,只想著守住自己現在擁有的幸福就可以了。
如此這般的,樹葉的影子落在了她微笑的嘴角上,仿佛昨天的那些陰霾,瞬間就消散了。
她是自己上去的,沒有讓司機上去。
會客室里,秘書給她倒了一杯水,說是讓她在會客室里等等,自己先去通報一聲。
張慧沒喝水,看著水杯,又看了一眼秘書,輕嗤一聲“呵呵,你們公司不大,還挺能擺譜的哈。”
男秘書臉上的笑容瞬間減半,露出一抹譏諷“你說笑了。”
張慧不依不饒,繼續笑“居然讓我們等著,還不是擺譜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公司是什么頂級企業呢,居然讓我們這樣的企業等,也是醉了。”
張慧心里有怨氣,她就是想借著今天發泄一下。
“是不是頂級企業,不也一樣有你來拜訪嗎,畢竟今天,可不是我們去拜訪你的,再說了,不過是一個助理而已,你譜也挺大的。”秘書臉上虛假的笑容已經消失的干干凈凈,全部都變成了冷。
“你…”張慧生氣了,冷眼看著他“彼此彼此而已。”
“好了,那你就在這里等著吧,空了的話,我們就會過來的,你慢慢等哈。”秘書沒搭理她,徑直走了。
張慧今天是代表馮嘉雪那邊過來的,她以前是想進這家公司里來工作的,但是最后,投了簡歷以后,她卻是連第一輪的面試都沒通過的,她其實很不理解這個狀態的,所以她憋著氣,心想今天得出掉這一口氣。
畢竟,她現在是在更大的企業里工作了,背靠馮家,可比這家公司牛逼多了。
她昨天在林芷那邊受了很多傷,所以今天就想在這邊找回來。
然后,她就這樣等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是在等的極其不耐煩的時候,門忽然開了。
還是剛才的那個秘書,臉上也是很冷的表情。
張慧剛準備站起來,但是她又不想站了。
因為她懷著孕,還想繼續擺譜。
畢竟,孕婦這個身份,在職場上也很好用。
男秘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我們韋總說了,這事兒他會和馮總那邊談的,讓你回去吧。”
“我就是代表馮總來的啊,馮總說了。我可以代表她。”張慧聲音抬高,看著這個男秘書,只覺得對方像個傻逼一樣。
她也覺得,這個公司真是差勁,哪哪兒都差勁。
“我們說的是馮大小姐,不是馮三小姐。”秘書轉述韋易的話,他覺得,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你。”張慧很是生氣,因為這事兒就是馮雪怡轉達馮嘉雪的,怎么到了這里了,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