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愁心滿懷,此時無限無奈。
輾轉的人生里,誰與誰失之交臂。
記憶深處痛楚,歲月深處憂愁。
流水潺潺入夢,夢里春色醉風。
夜風嗚咽,像是誰極盡痛苦的悲鳴。
花朵不知世人愁苦,云也不知道人間有多少人靈魂空無。
從幻想幻聽里終于掙脫出思緒的林錦繡,已經有很多的恍惚了。
她有些分不清自己現在的狀態。
因為她已經獨自在這樣的房子里住了很久了。
沒有老公,沒有兒女,沒有陪伴。
曾經她想要的獨立自由,沒有父母公婆的管教,沒有孩子的打擾,她已經擁有這樣的時光很多年了。
可是真正擁有這種時光的時候,也讓人覺得格外的痛苦和孤獨。
她的阿姨住在旁邊的小區里。
因為她不習慣身邊有人,還有就是,她不是很信任她們,但是她又不能事事親力親為。
自從金天龍入獄,金天懿上大學,金寶豐撕破臉后,她已經習慣了自己一個人住。
后來,金天懿不回來,金寶豐和金天龍回來的時間也少的可憐。
父子兩個,各自發瘋,又嘴上還說,自己有真愛,自己要自由,自己很無辜。
所以她其實在這樣的生活里,已經浸泡了很久了。
那種孤獨蝕骨腐心,悲哀侵入靈魂。
她大口的喘氣,聲聲哀鳴“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好不容易休息的林風自然是聽到了這句話的。
林風知道,以林錦繡的瘋癲妄想,她應該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但是如今這個狀況,她也蹦噠不了多久了,所以他和沈玨林芷金天懿,都在未雨綢繆著。
計劃著等證據夠了以后,就趕緊把林錦繡給送過去,絕對不會讓她在外面發癲和禍害人。
他勾起嘴角,心想:林錦繡,你可趕緊死吧,我求求你了。
文燕玲去世前的無限悲哀,難過,痛苦與悔恨,一直都烙印在林風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把林錦繡繩之以法,是文燕玲林芷林風的一個迫切愿望,只可惜,一直都沒有證據。
如今,證據也依然不足。
其實,林芷本來是真的有想去林錦繡的面前質問她的,趁著林錦繡瘋癲,看能不能讓她吐出來。
她會因此開心,她就是討厭林錦繡,就是想看她傷心難過的樣子。
可是,她又怕她再發癲,把別人也拉下水,得不償失。
因為她知道她的喪心病狂,所以她打算先緩緩,讓她自生自滅,自己露出馬腳。
她知道,現在的林錦繡已經很是絕望,也極盡癲狂。
沈玨也是這樣想的,他心疼林芷,所以不想林芷再和林錦繡有什么牽扯,因為沒有必要。
這種人,就讓她自己掛了就好了。
都已經這樣了,他也相信,她沒有支撐自己的希望了。
這一刻,不同的人帶著不同的心情。
沈玨的吻像狂風一樣,拂過林芷花瓣一樣嬌艷的臉。
林芷抱著他的背說“感覺你的精神永遠都那么的好。”
沈玨的吻停了下來“那也不全是,在巴黎那次我不就累的不行,不過今天不怕,蓄勢待發?!?
林芷像個鴕鳥,躲在他的吻里。
輕柔的吻像風的撫摸,讓沉睡的愛沸騰于夜。
愛并不干涸,它們奔流不息。
飛舞的吻與飛舞的影子,影子像暗夜里穿梭的蝴蝶,寄托著無法言說的厚重相思。
古老的城市有古老的記憶,古老的記憶里有多少愛與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