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一邊走一邊琢磨著,總覺得哪里不對,“大楊,姑且不管這賊偷了什么,你說他偷了之后要干嘛?”
“當然是銷贓了,”大楊順嘴答道。
“對,銷贓,大楊,你真聰明,走,回去,”袁今夏咧嘴一笑,伸手拽了大楊就轉身。
“哎哎哎,夏爺,回哪兒去啊?”
“那間破屋子啊,你想啊,這賊要銷贓,那他定然要和對方取得聯系,說不定這里就是他們聯絡的地點,”
“對呀,夏爺聰明,”大楊挑了大拇指。
“哼,臭陸繹,走著瞧,到時候你得求我,”袁今夏得意洋洋。
兩人悄悄回到破屋子前,躲在角落仔細觀察了一陣子。
“大楊,天色尚早,料想賊人也不會在白天交易,我們進去看看,”
“好,夏爺,”大楊先袁今夏一步走在前面,兩人一前一后翻過院墻。
這間屋子應該長久無人居住,桌凳上厚厚的一層灰塵,室內到處布滿了蜘蛛網。袁今夏捏著鼻子,用手扒拉著蛛網,從嗓子眼里發出聲音,“大楊,這是人待的地方嗎?這賊的喜好與眾不同啊,”
大楊站住腳,四下里瞅了幾眼,“夏爺,我看這賊可能也是誤進了這里”
“不可能,大楊,你看,”袁今夏蹲下來,仔細看著地面上的足跡,“這個腳印應該是賊留下的,他的行動軌跡只有從進門到桌邊這一處,桌子上留有一足印,”袁今夏繼續觀察著,“另外一個腳印應該是岑福留下的,從地面上兩人的足跡來看,打斗并不激烈,岑福可以說是一招將其制服,扔出窗外,”
“錦衣衛的武功真是駭人,”大楊不由自主地感嘆了句。
“切,那有何用?還不是頭腦簡單,”袁今夏不屑道。
“夏爺,錦衣衛陸大人可是你未來的夫君呢,”大楊調侃著。
“大楊,我可是一向公私分明,”袁今夏邊說邊尋找著蛛絲螞跡,“大楊,你看,”袁今夏向房梁上一指,“那有手印,這賊的行動軌跡只此范圍,這桌子上的一只足印應該是他向上躍時借力的一腳,他定是將什么物什藏在了房梁之上,”
大楊抬頭也看見了房梁上的手印,“定是如此,不愧是夏爺,厲害,你且讓一讓,我來,”大楊走遠了些,飛身一躍,蹬了桌子借力,人已經攀到房梁上,“夏爺,果然有一紙條,”大楊取了紙條,又飛身躍下,將紙條遞給袁今夏,一邊拍手上的灰,一邊歪了腦袋跟著一起瞧著。
“今夜子時,城北三十里破廟,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袁今夏一抬眼睛,喜出望外道,“大楊,怎么樣啊?哈哈哈……咱們便冒充了這賊去約定地點,看看這回錦衣衛還有什么說的?你再上去,將紙條放回原處,”
兩人只顧著樂了,一只腳剛踏出屋門,袁今夏突然意識到,“不對,大楊,”隨即停了腳步。
“怎么了,夏爺,哪里不對?”
“大楊,你想,晚些時候,定有人前來取那紙條,賊人也不蠢,如若看到屋內的腳印和房梁上的痕跡,定會警覺,”
“那怎么辦?”
“怎么辦?消除痕跡唄,”
“怎么消除? 這,這……”
“自然是沒有痕跡,別說了,動手吧,”
兩人掏了手帕,捂住口鼻,系在腦后,在院中找了掃帚和一些破布,開了窗通風,將這間破屋子打掃干凈。
“咳……咳……咳……”兩人嗆得直咳嗽。
袁今夏四下里看了看,“差不多,應該沒什么問題,那賊約的人定然是晚上前來,即便他打了火折子,也不會觀察這么細致,”邊說邊伸手去關窗戶,眼睛又瞥了一眼房梁,“嗯?”袁今夏有些狐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