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一大早便到了六扇門,將信與金簪交與楊岳后即刻返回了北鎮撫司。
岑?;貋?,陸繹在認真查看卷宗,眼皮也沒抬一下。
岑福略感詫異,大人怎的如此淡定?想到昨晚自己戲弄大人,有些不安,遂上前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人,卑職已完成任務,回來向大人復命,”
陸繹放下卷宗,抬頭盯著岑福,臉上似笑非笑,也不說話。
岑福偷眼看了幾下,額頭上便冒出了汗,結巴著問了句,“大,大人,可是岑福辦事有何不妥?”
“你說呢?”陸繹只說了三字,眼睛依舊盯著岑福。
岑??焖倩貞浟艘幌?,自己確實按大人囑咐辦事的,沒任何紕漏,拱手道,“卑職愚鈍,請大人明示,”說完又偷眼看了一下陸繹。
見岑福確實有些緊張了,陸繹得意地笑了,“辦得不錯,”
岑福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原來大人在報昨晚被戲弄之仇,心里嘀咕道,“遇到袁姑娘之前,大人從不這樣嚇自己,現在一切都變了,唉!”
楊岳一手掂著信和盒子,一臉燦爛地笑走向袁今夏,“中午我要吃烤羊腿,夏爺有沒有興趣請我吃呢?”
袁今夏正忙著寫結案文書,頭都沒抬,“做夢吧,大楊,我哪有那閑錢請你吃,”
“好吧,那陸大人的信和這個,這個什么愛的禮物……”楊岳還沒說完,袁今夏“蹭”一下站起來,扔了筆,急步上前翹著腳伸手捂了楊岳的嘴。
“大楊,大楊,”袁今夏小聲警告著,眼神左右晃動,沖楊岳直搖頭。
旁邊的同僚平時見慣了這兩兄妹打鬧,都見怪不怪了,但有人卻聽見楊岳剛剛提到了“陸大人”的字眼,就上前問道,“陸大人,哪個陸大人?”
袁今夏轉了轉眼珠,嘻笑著說,“周明,你聽錯了,大楊說的不是陸大人,是路大神,對,路大神,這是我娘祈福,路大神給的解卦之法,嘿嘿……嘿嘿,是不是啊大楊?”
楊岳被袁今夏拼命捂住了嘴,只能不斷點頭,嘴里發出“嗯嗯”的聲音。
周明雖疑惑,聽袁今夏如此說,也就沒了興趣,轉身走了。
袁今夏拉了大楊到一邊,小聲說,“大楊,你小點聲,怎么這么不注意?。俊?
楊岳還在蒙圈中,撓了撓頭,問道,“怎么了?”
“你還問,還問?你這個榆木嘎達,”袁今夏跳起來伸手使勁拍了楊岳腦袋一下,“不是說好了,我和大人成親之事要低調,”
“哦,哦,對呀對呀,是說了,”楊岳揉著腦袋憨厚地笑道,“我一高興倒是給忘了,今夏,對不起呀,”
袁今夏見楊岳一本正經給她道歉,反倒不好意思了,低聲說,“大楊,其實這事兒也瞞不了太久,只要有人知道了也定會傳開的,但能瞞一時算一時吧,盡量不招惹是非便罷了,我只求大人從此以后能順心如意,”
“今夏,莫太擔心,只要皇上不追究,其他人便也興不起風浪,你的身份少有人知曉,你希望陸大人此生順遂,我當然更希望你此生快樂幸福!”
袁今夏聽得大楊如是說,眼淚便在眼睛里轉了圈圈兒,“大楊,我從未喚你一聲兄長,可是,你我兄妹,雖非同胞,卻勝似親生,夏兒一直感恩兄長!”
楊岳見此情景,有些手足無措,向四周看了看,強忍住情緒笑道,“我說夏爺,你這一本正經地和我說話,我倒是不適應了,”
袁今夏抬起胳膊,用袖口擦了擦眼淚,“噗嗤”一聲笑了。
大楊將信和盒子塞給袁今夏,還不忘嘮叨了幾句,“給,收好,找個沒人的地兒再看,記得別太得意忘形啊,”
大人
進來吧
呃,那個,卑職有事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