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嬌從腰間拔出匕首,怒目圓睜,就要奔向岑壽。
謝宵一見連忙站起身擋住,“我說小姑奶奶,你這大呼小叫的,這是客棧,莫打擾了他人休息,”
洪媚在旁邊伸腳就踹了謝宵一下,“你閃開,沒你的事兒,”
“哎喲,我的大姑奶奶,咱能少動(dòng)點(diǎn)兒手嗎?”
“我動(dòng)的是腳,不是手,”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咱不是說好了,你們在外面等我消息嗎?怎么還進(jìn)來了?”
“不進(jìn)來,怎么知道他這副嘴臉?”洪媚說著一指岑壽,“他欺負(fù)了我妹妹,既然不娶,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謝宵正要說話,便聽得“咳”一聲,陸繹端坐在桌前,一臉威嚴(yán)。
洪家姐妹看了看眾人,目光停留在陸繹身上,“你可是他們的頭頭兒?”
“頭頭兒?”謝宵嗤笑道,“姑奶奶,這不是山寨,也不是江湖,好好的一家人,讓你說成什么了?”
“你閃開,我沒和你說話,”
謝宵尷尬地摸摸腦袋,嘴里叨咕了一句,“這么蠻橫,是沒人敢娶,”便又坐了下來。
洪媚聽得,伸手就要去抓謝宵。
這時(shí),只聽一個(gè)清脆又溫柔的聲音傳來,“這是怎么了?”
眾人抬頭,見進(jìn)來一人,正是袁今夏。
陸繹站起身,走上前,扶了夫人坐到桌前,溫聲問道,“這一會(huì)兒就醒了?可休息好了?是不是又做夢了?”
袁今夏笑道,“只是睡夢中有些口渴,醒來不見你,料想你與岑福在一起,卻沒想到竟然有這么多人,”袁今夏抬頭看了看,對著陸繹問道,“謝宵怎會(huì)在此?這兩位姑娘又是何人?”
謝宵見袁今夏只是對著陸繹說話,見兩人情形顯然恩愛無比。謝宵眼神中滿是羨慕,嘴里卻有些放酸,“我說袁大蝦,你有話問我不就得了?”
袁今夏笑了下,仍舊看著陸繹。
陸繹便將岑壽所說之事以及謝宵因何來此簡略說了一遍,期間用詞可謂極盡委婉,既未傷到那洪家姑娘的顏面,也替岑壽開脫了一下。
袁今夏聽完,抬頭仔細(xì)端詳了一下兩位姑娘,站起身,走上前,伸手拉了洪媚和洪嬌,“兩位妹妹,莫急,咱們有事慢慢說吧,”說著便拉了洪媚和洪嬌坐下。
洪媚沖謝宵一瞪眼,“你起開,”
謝宵不由自主地站起來,讓了坐,小聲嘟囔著,“真是一個(gè)母老虎,”
袁今夏拍了拍洪媚的手,瞪了謝宵一眼,“妹妹別理他,他就是口直心快,人不壞的,”
“兩位妹妹今年多大了?這長途奔波定是累了,來,先喝口水,”一邊說著一邊取了茶杯倒了兩杯茶。
那洪媚和洪嬌見袁今夏的第一眼,便喜歡上了,洪媚回道,“姐姐如此漂亮溫柔,我便告訴姐姐,”
袁今夏笑了笑,推了推茶杯,“不急,先喝口茶,慢慢說,”
“我今年二十歲,嬌兒十七,我們住在揚(yáng)州城外不遠(yuǎn)的蜀崗,五年前,父母因病雙雙亡故,家里便只剩我們姐妹,那時(shí)妹妹還小,我便想著將妹妹好好撫養(yǎng)長大,沒想到將她寵壞了,她常常外出,偶爾惹了禍回來,也都是小事,這次,這次卻將自己搭了進(jìn)去,”
說罷瞪了洪嬌一眼,又繼續(xù)說道,“父母臨終前留給我們一對玉佩,玉佩上分別刻有我們的名字,父親說這是祖宗遺傳下來的,若是將來得了夫婿,便送與他作定情之物,現(xiàn)下,嬌兒的玉佩已送出,便再無收回之禮,若岑壽不應(yīng),不是他死便是嬌兒亡,”
袁今夏笑笑,“媚兒莫急,萬事都有可解之法,我見你和嬌兒一身的好武藝,可是有師承?”
“不瞞姐姐,我和嬌兒的武功皆傳自于先父,父母過世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