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手中加快了動作,將銃管用小鋸子仔細磨著,“只是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她到底與穆老是何關系?此番一同下江南,定要尋到機會好好問一問她,”
想到此,陸繹心里便是一痛,他親眼看見娘親被刺身亡,那時候自己尚小,爹又百般阻擋,娘親被害一事竟然被擱置了十余年,他也因此恨了爹十余年。
袁今夏從陸府出來,手里擺弄著手銃,自言自語道,“真沒想到,這個陸閻王對手銃還如此精通,經他改裝后確實比以前好了很多,嗯,長得倒是不錯,武功也很好,見識也不錯,哦,身材也不差,”袁今夏想起從橋梁上掉到陸繹身上的情景,她故意狠狠摸了幾把,當時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許是就想調戲一下那個陸閻王而已。袁今夏得意地晃了晃腦袋,嘴上“嗯哼”一笑,將手銃別在腰間。
可轉念又一想,“哼,那又有什么用?他機靈勁兒可不如小爺,更何況,他那副臭臉,還罰我給他洗飛魚服,小爺我恨不得撕碎了它,”袁今夏一想到陸繹折磨自己的手段,就咬牙切齒的,也只能沖著空氣發泄一下,她可不想再惹那閻王了。
回到六扇門時,見楊岳正在院中等著自己,便問道,“大楊,今日不是說好了,你去巡街,我寫卷宗嗎?怎的你還在這兒?”
楊岳笑道,“夏爺,有新任務了,爹讓我在這等你呢,”
袁今夏眼睛瞪得溜圓,“什么任務?又有案子了?”
楊岳還未開口,便聽身后楊程萬說,“你們倆收拾收拾,明日一早碼頭匯合,”
“師父,我們要去哪?去做什么?”
“錦衣衛辦案,征調你我三人,詳情不必問,跟著就是了,記住,莫多言,行事前要考慮周全,”
“師父,錦衣衛辦案,那此行帶頭的錦衣衛是誰呀?”
“陸經歷,”楊程萬說完,便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什么?是那個陸閻王?真是冤家路窄啊,”袁今夏捂著腦袋,哀嚎一聲,轉瞬又問楊岳,“大楊,我們隨錦衣衛辦案,補助怎么算?”
楊岳笑道,“我聽爹說,一切均按錦衣衛待遇補給,”
“啊!真的,太好了!”袁今夏一蹦三尺高,完全忘了剛剛聽說陸經歷時的懊惱,“大楊,此行我們可是賺到了,”
楊岳憨厚地笑了一下,“今夏,高興歸高興,爹的囑咐要記牢,”
“知道了,哎呀,大楊,你真啰嗦,將來你若是娶了哪家女子,莫不被你聒噪死,”
楊岳摸摸腦袋,“對了,今夏,今早我出來時,碰見袁大娘了,她讓我提醒你,下了值早些回去,說是有事,”
袁今夏一聽,“哎喲”了一聲,噘著嘴道,“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