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家馬場。
淳于敏纏著袁今夏教她騎馬,謝宵緊緊跟在袁今夏身后,卻被袁今夏嫌棄,不知攆了多少回,謝宵只得悻悻地站到一邊看著。
上官曦倒是極虛心地向馬場的管事云伯請教養馬之法,楊岳自是殷勤地跟在身側,上官曦倒也不排斥了,偶爾還會對楊岳笑一下,楊岳心里像開了花兒一般。
陸繹負手站在樹蔭下,眼神始終不曾離開過袁今夏。
謝宵一個人實在無趣,便四處看,見陸繹一雙眼睛隨著袁今夏移動,便有些不舒服,腳下恰好踢著一塊小石子,便用腳尖挑了射向陸繹。
陸繹眼都沒眨一下,輕輕扭身,一抬手,順勢將石子接在手中,看了看謝宵,輕輕冷笑了一聲,將石子扔掉,又撣了撣手。
謝宵不服氣,走到陸繹身前便開始言語挑釁起來,“姓陸的,你蔑視誰呢?”
“謝少幫主,你要是覺得自己無聊,我可以給你找點事做,”
“我無聊?我用得著你給我找事做?姓陸的,你算哪根蔥啊?我堂堂烏安幫少幫主,也輪不到你一個錦衣衛管吧?”
“哼!閣下還知道自己是烏安幫少幫主,江湖上誰人不知老幫主謝百里為人仗義,嫉惡如仇,乃眾人交口稱贊的英雄,只可惜啊,他的兒子卻沒有繼承他半分的俠義之氣,”
“不是,姓陸的,你什么意思?”
陸繹盯著謝宵,“如今倭寇入侵,屠戮我百姓,毀損我家園,謝少幫主每日里卻只顧著兒女情長,難道你愿意眼睜睜看著我大明的百姓被倭寇任意欺辱嗎?”
謝宵想起曾經被倭寇殺害的烏安幫兄弟,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沒忘,要是再看見那群該天殺的倭寇,老子定要大卸他八塊,”
“哼!”陸繹冷笑了一聲,不屑地看了謝宵一眼。
“怎么?你不信?”
陸繹轉了身,不看謝宵。
謝宵追到陸繹面前,掐著腰,“姓陸的,你到底什么意思?要不咱倆現在就打一架?”
上官曦聽見謝宵叫嚷,看了一眼,便走了過來,阻止道,“謝宵,你又發什么瘋?好好的打什么架?也不看看這是在哪里?”
楊岳緊跟在上官曦身后,冷眼看著謝宵。
謝宵見上官曦肯理自己了,且說話語氣與平常無異,心里稍微一放松,咧嘴笑道,“師姐,我跟陸繹說笑呢,”
上官曦轉向陸繹,“陸大人,昨日今夏來找我,我便猜定是有什么事,別說烏安幫還欠著陸大人的人情,就算什么不也欠,倘若有事需要烏安幫,在烏安幫能力范圍之內,陸大人盡管開口便是,”
陸繹微微一笑,“上官堂主果然巾幗不讓須眉,那陸某便直說了,”
上官曦點點頭。
“此番來杭州,是為了調查倭寇頭子毛海峰與翟蘭葉相互勾結一事,此地是浙直總督吳守緒的地盤,在不明倭寇意圖之前,我不想驚動他,”
上官曦何等聰明,聽陸繹說這一句,便已明了,說道,“陸大人,對付倭寇,我烏安幫自是責無旁貸,陸大人既是不便以官家身份探查,那此事便交由烏安幫吧,幫中的兄弟打探消息還是有些辦法的,一旦有了確切消息,我便及時通知陸大人,”
陸繹點了點頭。
謝宵在一旁也聽明白了,“姓陸的,剛剛你跟我費半天唾沫星子,敢情是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你以為我謝宵是什么人?我告訴你,這事兒我還管定了,那幫烏gui王ba糕子,老子見一個宰一個,”
陸繹笑了笑,沒接茬兒,眼光又移向遠處正在騎馬的袁今夏和淳于敏。
上官曦也轉身繼續去看馬兒,楊岳自然跟著。
謝宵一看幾人又不搭理自己了,略有些尷尬,便也看向袁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