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和楊岳回來時天色已黑,看神情定是得了消息。陸繹不待兩人張嘴說話,先說道,“先吃飯,吃過飯之后再說,”
袁今夏扭頭看陸繹,挑了挑眉,抿嘴笑了下。
陸繹笑道,“你有想法呀?”
“大人與以前不同了,”
陸繹笑道,“有些事,既是不急于辦理,那便從緩,何必勞一時心力?”
“大人做大人是好樣的,這扮老爺嘛,也不差,”袁今夏邊說邊將碗筷擺好,又說道,“岑校尉,大楊,吃飯,大人今日說要犒勞你們,一早就特意囑咐了店家用羊腿骨熬了羊湯,來,趁熱喝上一碗,保管渾身都暖和,”袁今夏盛好了四碗湯,分別放到岑福、楊岳和自己面前一碗,最后一碗卻端在手里,另一只手拿了湯匙,轉向陸繹笑道,“老爺,請張嘴吧,”
陸繹一愣,瞟了岑福和大楊一眼,臉上微紅了下,說道,“胡鬧什么?坐下好好吃飯,”
“大人~~~怎的一點兒都不配合?不好玩,”袁今夏放下湯,“您自己喝吧,之前一直是您耍弄卑職,現下我主動滿足一下您這位陸老爺的虛榮心,您卻又不領情了,”
陸繹笑道,“明明是威風,哪里看出是虛榮了?”
“都說那些財主老爺平日里吹胡子瞪眼,威風八面的,可我瞧著就是虛榮,您瞧您這形象,可不就是?”袁今夏說著回身拿了假胡須,在陸繹唇上比劃了一下,那微翹的胡須似乎也極配合,略顫動了一下。
岑福見袁今夏又拿胡須取笑大人,剛喝了一口湯在嘴里,險些嗆了,拿眼偷瞄了陸繹一眼,見陸繹并未瞪自己,才緩緩將湯咽了下去。
“就你敢這般耍嘴,”陸繹伸手偷偷在袁今夏后腰上捏了一下,袁今夏便老老實實坐了下來,嘴里說著,“吃飯,吃飯,嘿嘿,”臉上卻通紅了一片。
四人用罷飯,圍坐在一起。
陸繹正色道,“說說吧,都探聽到了什么?”
岑?;氐?,“大人,那兩人身份不一般,與宮里和白蓮教都有瓜葛,卑職從他們爭執中隱約聽出來的,”
袁今夏奇道,“他們發生了爭執?”
岑福接著說道,“那兩人出了客棧后,便在一處角落里爭執起來,后來便分頭走了,我與楊捕快分頭跟蹤,那姓蘇的進了一處府宅,那應是一處官宅,卑職從他大搖大擺的樣子判斷,他就是那府宅的主人,本打算潛進去再探查一個究竟,未曾料到那宅院中竟豢養了數條大型犬,便只好先行回來再從長計議,”
陸繹看向楊岳。
楊岳回道,“大人,卑職跟蹤那姓許的,他一路西行,卑職遠遠地看著他進了城西的軍營,無法再近前查探,便回來與岑校尉匯合了,”
袁今夏說道,“大人,果然不出所料,這兩人的真實身份便顯而易見了,”
陸繹看著岑福又問道,“你剛才說,他們出了客棧后,在一處角落里爭執起來,他們都說了些什么?具體說來聽聽,”
岑福“呃~”了一聲,看了看楊岳,楊岳也看了看岑福,緊接著兩人又同時看了看陸繹,將頭一低,突然就都沉默了。
“這是怎么了?”袁今夏覺得奇怪,先一步陸繹問道,“大人問你們呢?”
岑福和楊岳皆是面露難色,囁嚅了半晌,還是沒開口。
袁今夏又道,“萬一從他們口中能聽出些什么來,那我們便會輕松一些,”
陸繹心中已料到一些,臉色一沉,“實話實說便是,一個字都不許落下,”
岑福和楊岳見陸繹神色,便互相看了看,岑福先張嘴道,“許政兄,你糊涂啊,我們是來探聽他們真實身份的,你卻只管盯著那女子瞧,你這好se的性子可是要誤事的,”
陸繹和袁今夏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