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之也忽然插足進來,雙眸微闔:“我們始終是臣子、大勢未定,你又何必著急?”
一個蘇如秦魏先不在意,可再加上一個馮敬之...
秦魏先目光掃過朝堂。
除了跟隨他的老部將,其余人都眼神躲閃,不敢與之對視。
沉默許久后,
他緩緩向殿外走去,蒼老的聲音傳來:“殿下,好自為之......”
李承定看著他的背影,目光中閃過一絲掙扎。
忽又盡數(shù)化作了狠戾。
這朝堂上,他不信任何人!
即便是一手提拔的諸無常,當(dāng)三十萬大軍葬送后,也不可信了...
......
“知安,你猜錯了,秦魏先原本是偽帝的人...”
青樓鹿閣。
莊墨挽袖剝筍,漫不經(jīng)心道:“你是沒看見在兩儀殿時他那一臉錯付的表情,這么多年來,我還沒看見過他那失魂落魄的神態(tài)!
可惜偽帝是個扶不上墻的,不辨忠奸,竟差點將他一拳砸死!”
陳知安將莊墨手里的春筍接過來放在竹籃里,嘲諷道:“我們看一個人,不能看他說些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些什么!
秦魏先何等人物,執(zhí)掌天下兵馬。
門生舊故遍布大唐,怎么可能看不出這次出征的內(nèi)幕?
無非就是順水推舟罷了。
別看他現(xiàn)在一副死了兒子的鬼樣,保不齊在家里怎么笑呢...”
莊墨眉頭皺起:“你是說...他故意把親兒子送到李承安那里兩頭下注?
那可是他親兒子啊,就不怕李承安真給他咔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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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霸天...真的是他兒子嗎?”
陳知安嘴角勾起:“我一直在看,咱們那三位閣老到底誰才是武德最信任、或者說最忠誠于武德的人!
如今看來,帝師秦魏先必占一個席位…”
“怎么說?”
莊墨不解問道。
陳知安斜了莊墨一眼:“秦魏先出身幽州世家,家里良田何止萬頃。
可這次他轉(zhuǎn)手就把世家們給賣了,甚至替我們遮掩,任由我們將三十萬大軍送入青州。
如果不是武德授意,打死我都不信他會樂意讓李承安稱帝!”
“你給我繞糊涂了!”
莊墨迷茫道:“武德不是要殺李承安嗎?怎么會讓秦魏先出手相助,李承安身后站著的,不一直是你們陳留侯府?
武德想要刀你們陳留侯府基本都已經(jīng)算公開的秘密了,怎么會做這種資敵的蠢事?”
“你不知道?”
陳知安嘴角微抽,認真地看著莊墨。
見他一臉茫然不似作偽。
心想難怪這廝連諸無常、龐士元、李玄策這幾個詭才是他師弟的事兒都不知道。
大概是蘇相嫌棄他太愚蠢。
輕咳一聲,他笑道:“老莊啊,你昨日不是說又有新作?
咱們還是談點風(fēng)花雪月吧,朝堂上那些陰謀詭計太俗,配不上你的位格!
正好最近樓里又有個新人評上了胭脂榜,還缺點文韻傍身...”
“拿去!”
莊墨不以為然地拋出一篇詩作,忍不住惋惜埋怨起來:“你小子無緣無故非要封筆,老夫堂堂文壇巨儒,到他娘的成了你青樓的御用詞人了...”
陳知安咧嘴一笑。
撿起詩作收入袖中,又讓候在一旁的李清兒把剝好的嫩筍送去廚房,一老一少以詩篇下酒,真就討論起風(fēng)花雪月來!
兩人從上午喝到傍晚。
莊墨興致大發(fā),又丟下兩首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