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途中斷、換來妻離子散!
異族能替老夫重塑道途、能替老夫續(xù)命...
只需要付出一點(diǎn)點(diǎn)那些豬狗不如的賤民性命,這難道有錯(cuò)?”
蘇如!
你沒有資格審判老夫!
這大唐,沒有人有資格審判老夫!
沒有人!”
蘇如沉默不語。
不是他認(rèn)同馮敬之的話,而是他知道沒有必要。
因?yàn)轳T敬之已經(jīng)不算是人了。
“你怎么不說話?”
馮敬之手握血魔刃,嘶啞道:“你也認(rèn)為老夫是對(duì)的,是嗎?
蘇如!
來吧,咱們斗了大半輩子。
老夫?qū)⑺溃陀赡銇硭屠戏蛞怀蹋 ?
“不行!”
蘇如搖頭道。
“不行?”
馮敬之握刀的手微顫,雙眸猩紅瞪著蘇如:“你不愿意?你認(rèn)為老夫不配讓你出手?”
“嗯...”
蘇如臉上的冷寂褪去,嘴角勾起:“你的確不配,不過不是因?yàn)檫@個(gè)原因!”
話落。
他竟捋順官袍,轉(zhuǎn)身就走。
馮敬之怒目看著蘇如,血魔刃瘋狂抖動(dòng),想要將蘇如劈死。
可他極盡升華,氣海枯萎,早已油盡燈枯,根本沒有辦法再提起刀,只能無能狂怒!
就在他瘋狂嚎叫時(shí)。
身后的虛空忽然浮現(xiàn)出一道門。
本該死去的陳知安邁步而出,悠悠道:“蘇相覺得你不配死在他手里,本侯倒是沒這么多道德潔癖...”
馮敬之倏然回頭,目光落在陳知安手里的道尺上。
薄如紙皮的嘴唇張開,正想說話。
只見一道劍光襲來。
他頭顱瞬間跌落在地。
陳知安還劍入鞘,嫌棄道:“你聲音太刺耳,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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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知安拎著馮敬之的頭顱拾階而上。
圍在門口的文武百官分開兩列,目送著他向兩儀殿最深處走去。
又看著他緩緩坐在馮敬之曾坐過的椅子上!
就在他落座的瞬間。
朱利忽然高聲道:“禮部諸君,請(qǐng)隨本官見過陳留侯!”
話落。
禮部官員躬身行禮,緊接著是大理寺,然后諸無常領(lǐng)著兵部諸臣屈身。
最后...
整座兩儀殿內(nèi)除了秦魏先和蘇如,所有朝臣都彎下了腰,聲音如潮水般飄蕩:“見過陳留侯,陳留侯萬安!”
聲勢(shì)之盛,比之覲見偽帝時(shí),還要浩大!
文武百官這一拜!
代表著一代權(quán)臣落幕。
也代表著另一個(gè)權(quán)傾朝野的王侯,正踩著前輩的尸骨崛起。
陳知安將馮敬之的頭顱丟在地上,黑金色蟒袍垂下,陽光灑落時(shí),染上了刺目的金邊...
......
李承定坐在龍椅上,覺得這金邊有些刺眼。
下意識(shí)將目光看向諸無常。
卻見那廝正向著陳知安叩首。
果然...
馮敬之說的沒錯(cuò),他就是陳知安的人!
可是馮敬之說的太晚,而且已經(jīng)被陳知安砍下了頭!
這滿朝文武濟(jì)濟(jì)一堂,按理說全是他的臣子,李承定卻覺得是那么的孤獨(dú)...
“陛下...”
就在李承定心思恍惚時(shí)。
坐在小桌子上的陳知安從袖中掏出一本冊(cè)子,幽幽道:“這是臣在馮府搜出的證據(jù),請(qǐng)陛下過目!”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