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安萬萬沒想到。
因為臨時興起的一場醉飲,他成功打入了道門內部,莫名其妙成了道門客卿。
總歸當他第二日從人堆里爬起來時。
發現自己不但戴上蓮花冠,穿上了道門客卿的道袍,手里還握著客卿腰牌...
“這...昨晚發生了什么?”
陳知安扒開許仙,想了許久,腦子里始終空空如也,只好朝唯一清醒的柳如煙問道。
柳如煙眼睛里有些血絲,額頭也有些紅印,還有個小鼓包,好像一晚沒睡,一直守在他身邊。
低頭想了片刻后,她撿起一枚石子,在地上寫到:“喝醉,師父,道香,入道門...”
“師父?”
陳知安迷茫地看著柳如煙,自打出道以來家里對他一直是散養狀態,似乎對他有信心的很,壓根沒給他找過師父。
難道昨晚喝醉,稀里糊涂拜了別人為師?
柳如煙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又指了指地上的一個小洼,眉眼彎起,蒼白的小臉上第一次露出笑容。
陳知安臉色一黑:“你是說...我拜你做了師父?”
柳如煙趕緊搖頭,著急地在地上寫道:“你,我師父?!?
“你拜我做了師父?”
陳知安驚訝問道。
柳如煙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似乎是怕他后悔,又伸手拽住他的衣角。
陳知安臉色稍緩。
雖然莫名其妙多了個弟子也挺荒唐,但總好過莫名其妙多個師父來得靠譜。
伸手揉了揉柳如煙的腦袋,扶平她額頭上的鼓包,陳知安沉默片刻,道:“不用擔心,雖然我的確記不起昨夜的事了,但既然收你做了弟子,我就不會出爾反爾...”
柳如煙眉眼彎起,臉上也有了幾分血色。
不顧陳知安阻攔,又規規矩矩地磕了九個頭。
陳知安扶她起來,笑罵道:“腦袋又磕出包了,我怎么有你這么蠢的弟子。
意思意思得了,我們這一脈主打的就是離經叛道?!?
柳如煙無聲笑了起來。
眸子里隱隱有些淚光...
陳知安見此心下微嘆。
這妮子也是可憐,生來就被海神選做祭品,人不人鬼不鬼,如果放任不管,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被吃了
他之前只是想研究研究。
如今既然稀里糊涂認她做了弟子,這事兒可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他陳知安的徒弟,可不是什么祭品。
那勞什子海神狩九幽老老實實也就罷了,真要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只好一聲爹來。
搗毀祂的淫祠,滅了祂的香火,讓祂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神...
……
“喲,這么快就醒了?”
就在陳知安思緒亂飛時,趙無暨背刀走了進來。
臉上掛著莫名的笑意。
陳知安從他愚蠢的眼里看到了幸災樂禍,臉色微黑,問道:“三弟,作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倒也沒什么,大抵就是某人酒品不好,做了些蠢事罷了?!?
趙無暨輕笑一聲,戲謔道:“某人昨晚一壇仙人醉下肚,登高劍舞,叫囂著要做劍道魁首,壓服天下劍修,然后逼他們買水。
又逼小丫頭跪下認師父,讓人家足足磕了九十九個響頭。
最后扶搖直上,竄戳著白癡許仙點燃道香,指天怒罵清云子師叔祖,叫囂要當道門客卿不說,還非要做道門收官人...
嘖嘖...
那作死的場面,我都不敢回憶?!?
說著趙無暨從懷里掏出一枚留影石,笑吟